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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人明争暗斗,直到身心俱疲;要么等着被暗算被伤害,直到她们满意。那是个没有丝毫快乐可言的地方,对孩子不好。”
“您想得太多了,法老会将您保护得好好的,他有那个本事!”
是的,他有那个本事,但那绝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有朝一日,她会回去的,带着他和她的孩子走进他的后宫。她将把她的下半生全部赌在里面,用自己的力量驱散那里长年不散的阴郁,让她与德卡所有的孩子都能不受伤害地出生长大……但不是现在,不能是现在,现在回去,等着她的只有被活埋的命运。
纳科特走得再快,往返也要五六个月,等他带着德卡来接她时,她就能给他看他俩的孩子了——仅仅只是想象那时的情景,她就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德卡,你能感受到我的幸福么?耐心等一等,我会让你感受到这幸福的。等我再见到你时,我会把孩子给你,我会把爱给你,我会把幸福给你。你高兴吗?
过去为之斤斤计较的一切的一切,尽管仍然存在,却都已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人心的善变、爱的易逝、自由的沦陷以及从此后永无休止的勾心斗角防备与讨好等等她所极力逃避的东西,都在此时变得无足挂齿,她甚至下意识地不愿承认它们就在未来等着她。
眼下,她只想将心头漫溢的幸福感觉细细咀嚼,在德卡到来以前,积攒这幸福,让她的孩子也能在这幸福的回味里慢慢长成。
沉浸在这幸福中的女子,都是这般义无返顾的心情吧?她在此时想起了佩特拉公主——德卡美不胜收的私人花园里,光彩照人的大祭司,抱着她软弱无能的巴比伦情人,不顾一切地喊:“我不要他来保护我!我要保护他!”
“我不要他来保护我,”她对曼图赫特普说,“我要保护他!”
少年错愕地盯着她,凭现在的她,有什么能力去保护法老?这么强烈地想保护法老,为什么非跑到离法老千里之远的异国?“未知”的转变,难道都是四个月大未见天日的孩子给予她的启示吗?
“天高地远,好玩的事情那么多,有无数值得花费一生去冒险的事情可以选择!我以为您是只热爱自由飞翔的云雀,您为什么偏要选择去和一群麻雀争长论短?”
曼图赫特普,正是跃跃欲试要展翅去飞的年纪,他又怎能明了倦鸟归巢的心切?他才十五岁而已,还没到能和她讨论这个问题的年纪。
可纶没有回答,转而笑道:“刚才你说的‘有趣的小逆转’指的什么?别卖关子了!”
困恼仍盘踞在他的眉尖,可曼图赫特普的眼中已浮起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您还记得布巴司提斯的疯子么?您还记得你和他之间的交易么?您还记得他给你信物时说的话么?您知道他是谁么?
他面不改色并且相当流畅地答道:“汨公主眼光真毒,一眼就瞧中了您的铁剑,喜欢得要发疯,所以连夜拿了您的剑赶去向别人献宝,等卖弄完了再还回来。”他顺理成章地转移了可纶的注意力,“您别管了,好好养孩子吧!大夫说您的情况要非常小心。”
“说得是啊!我真该当心了!”可沦不疑有他地点点头,她从未想到这少年竟会对她有所隐瞒。
他瞅着可纶,嘴边浮起一个微笑,令他看上去非常亲切。他不打算告诉她,他迫不及待,等着隔岸观火。
……
从山顶上居高临下看过去,赫梯大军在她眼前一览无余。他们的帐篷一顺溜排开,遍布了整个山谷,三角形的旗插在每一顶帐篷顶端,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在晨光中显出血一样的红色。随风远眺,在天与地的交接处,巴比伦深蓝色的城郭山形的城垛华丽的金质浮雕城墙,均浓缩成底格里斯河边的一个渺茫的黑点。
虽然很远,她也能闻到诱惑的味道。晨曦下的巴比伦城,美如荡妇,静似处子,毫无戒备地站在光亮处,诱惑着河对岸的赫梯人,“来征服我吧!”她定当如是说,“我难以抵抗您的力量!请让我跪在您的面前亲吻您脚边的尘土吧!”
要么巴比伦王养了一群饭桶,要么他自己就是个大饭桶!敌人就在一步以外虎视眈眈,他竟能泰然自若地任由河两岸空荡无人!他难道不知道吗?赫梯之所以还按兵不动,不是想给他乞降的机会,而是在等待喀西特人的军队。
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她又轻蔑又骄傲地想,哪怕明知道是以卵击石,我也会拼他个鱼死网破!连个对峙的架势都不敢摆,巴比伦王你真太窝囊了!
不过呢,这不关她的事,巴比伦一败涂地才好,让法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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