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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手指一掐,嘣的一声,断成两截,莫达皱着眉看着只剩下半截的刀片有些苦恼的道:“你是说……你拒绝吗?”
箫昇无所畏惧,挺直了脊背,目光如炬的看着莫达。
“我今日来你府上时看见你父子二人相谈甚欢,便不愿上前叨扰……”莫达顿了顿,笑的谦和有礼,“这会儿想着,既是来你府上一趟,多少还是需要请示这家中之长的,箫大人知道你父亲最喜欢什么吗?”
他笑意绵绵,看着箫昇脸上惨白的样子忽的想起什么似得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折子,语气平静的进行着最为无耻的威胁:“不若备上这个吧,你父亲素来铁面无私,最喜欢为民请命,这份大礼他一定喜欢!”
箫昇黑眸收缩,握在太师椅的手指掐的惨白,半起着身,看着莫达咬牙切齿:“你休想!”
“哦?下一句是不是你敢?”莫达低声笑了笑,唇角笑的笑意讥诮无比,“穆将军也曾威胁过我,不过终究只是色厉内荏的大呼小叫,怎么箫大人也要效仿一二吗?”
箫昇深吸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瘫软一样的倒在太师椅上。他父亲即便是再冷漠也始终是他的亲人,穆楠她……她本领大,他相信她自然会渡过难关的。
实在不行……那就只有选择那一个方法了。箫昇自嘲的笑了笑,道:“我愿意,我明日便去……揭发!”
那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时,他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人刺穿了,原以为不过是言语上的背叛,却没有料到心都会觉得难受。
莫达满意的笑了笑,他讲手中的折子和半截匕首一一递还给箫昇:“既是这样,那便合作愉快。”他瞥了眼半截的匕首,好意的加了句,“下次可以换上一个再硬一点的匕首,那样我或许就不那么容易就折断了。”
展开的折子上写着密密麻麻罄竹难书的罪行,恐怕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慰藉民心。
杀人取命,烧杀强盗,□□掳掠,通敌叛国,无恶不作。
铁证如山,甚至还将与北漠传信的每一封书信一一展示,奸杀少儿的每处细节都描绘的栩栩如生,宛若重现一般。
如此真实的几乎让人挑不出半分差错,如此严峻的以洋洋洒洒的万言书来控诉罪行。
倘若箫昇没去军营,没认识穆楠,他便真的会以为穆楠就是这等人。
莫达太可怕了,如此杀人不见血的虚构着如此真实的罪行,他几乎的浑身发颤的将那折子紧紧的捏在手里,他抑制着浑身的冷意对着屋外大吼了一声:“来人!”
一个面相普通的仆人进去了,半个时辰又出来了,书房里重新归于寂静与黑暗。
黑暗中,书房的屋顶上,半躺在上面的莫达扯动着嘴角笑了笑。
站在他身侧的侍卫无意识的抖了抖身子,他看着走远了的箫府护卫,犹豫的问道:“主子,为何不让小的冒称箫府护卫?”
莫达笑了笑,在他以为不会回答时道:“中原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
他看着护卫眨了眨眼依旧茫然的样子补充道:“也叫兔子急了还咬人。”
护卫这才明白的点了点头。
莫达又道:“你去截住他,在杀他之前先问出箫昇跟他说了什么……”
他话语未落,护卫便急不可耐的走掉了,留在原地的莫达抽了抽嘴角,说出了他未曾说完的下半句:“料想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入狱
天色越发的阴沉,透着几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和沉闷。
穆楠穿好朝服出新将军府时,她抬头看了眼压得极低的黑云,会下雪的,她低低的在心里说。
接着,翻身上马一路朝着皇城骑去。皇上待这位新任将军总也有几分耐力和特权,允许她可骑马上朝。
五更天的皇城,像是只金灿灿的笼子,黑暗里透着蛊惑人心的阴郁和死气沉沉。
穆楠的马骑到玄门时,守卫颠颠的跑来接过穆楠手指的缰绳,在她走进去前,低低的道了句:“将军!”
一切宛如常日的崇敬,却又带着迥然常日的晦暗与挣扎,像是在低低的泄露着什么秘密一样。
他想告诉我什么?穆楠缓步而走的脚步微微一顿,余光却只能看见晨光微细中守卫修长而挺直的背影,她终究没能看到牵马而去的守卫脸上一闪而逝的沮丧和犹豫。
新帝还没有来。
大殿里文武朝臣隔着长长的走道探着脖子试图从彼此脸上显露的表情窥探出丝毫自己感兴趣抑或是有用的讯息。
穆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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