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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表次萨首恭候二位。”KLL微笑说。
之后,我和KLL将近二十年来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图像消失后我和孔秀两人都沉默着。
“怎么了?什么事?”从船坞回来的福门康问。
“马南的次萨首邀请我们俩参加私人舞会。”我说。
“好事啊。”福门康眉毛一挑,“什么时候?”
“明晚。”我说,“不过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是啊。”孔秀说,“很明显这舞会是针对我们的。”
“也许没那么严重。不要太敏感嘛。”福门康说。
“我也希望只是普普通通的舞会啊。”我苦笑道。
“哎?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个转生舞会?”福门康说,“你们还记得白天的那个马南死者么?经过身份核对,他好像氏卡,似乎就是次萨那一族的。”
孔秀微微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也看过他的资料,他们虽然是一个氏族的,却很明显是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方亲戚。通常情况下,马南次萨首这一级别的人物不会为了一个从来没有什么往来的亲戚大张旗鼓地召开转生舞会。”她顿了顿说:“你们想想,从战斗结束之后,马南就跟那些素与萨木塔交好的基斯一样不吝赞扬我们;纳贝尔舰队回来之后,马南的翻案风也不强烈。这是否传达了某种信号?”
马南要跟萨木塔改善关系?
“怕我们欠钱不还么?”福门康大笑起来。当时我们大造船期间向马南借的贷款还没全部还清,如果认真计算,我们脚下的昆兰号还不全是我们自己的呢。
孔秀横了打岔的福门康一眼,继续说:“如果他们抱着这样一种目的,那么所谓对我们在保卫战中的事迹感兴趣云云不过是提供一个接触的契机罢了。”
“对。”我承认孔秀的分析很有道理。“反正不管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答应了总是要去的。”
“那是当然。”孔秀说,“不过我们不能贸贸然去,在那个舞会上,我们会遇到很多其他基斯的人,我们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话题中心,谈话气氛可能一团和气,也可能不够愉快,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电影里面古代贵族奢华的舞会和舞会上的唇枪舌战勾心斗角,我不禁冷冷一笑。
“为了对付可能出现的刁难,我们应该想好应对之策。”孔秀对我说。
“至于这么严重么,不就是个私人舞会嘛。”福门康说。
“对那种位高权重的人而言,早就没有所谓‘私人’的概念了。”孔秀说。
“全听你的。”我说,“我没见过那种场面,全听你的。”
“没参加过这种舞会?”孔秀有点不相信。
“萨木塔没有这种调调。”福门康一旁说。
孔秀沉吟了一下,对我说:“这样看来,我们明天一整天都得用来准备了。不仅要准备对策,还要让你学习一下社交的礼仪和技巧,还有注意事项。”
“没问题。”我说,“明天下午2点造船厂有通勤机,我们就坐它回地面吧。这种私事还是不要动用船队的飞机了。”
“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孔秀就在船队部门长开会用的小会议舱开始了准备和学习。我们针对可能会发生的对话和情况想好应对的话,打了腹稿记在心里——这跟应付记者招待会没有本质区别,对于有一定外交经验的我来说不算大问题。准备得差不多了,孔秀就开始给我讲到时应该注意些什么,那种场合下说话应该怎样,举手投足应该怎样,各基斯习俗上都有些什么忌讳等等等等。
孔秀挺兴奋,讲起那些东西来兴致勃勃,有时候还会像小女孩一样天真烂漫地闪动眼睛。今天的她,好像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表露着女性的一面,如同在自己亲人面前一样不加遮掩。这让我心潮澎湃。但我又实在无法忘记十天前战斗中的孔秀,那是一个让我害怕得决定放弃的孔秀。——但当我决定放弃的今天,她又在我面前表现着温柔的一面。——也许,她的这一面不是只对我表现的,也许她在谁面前都会这样……错综复杂的谜题让我很痛苦。
“怎么?”孔秀见我发呆,问道。
“没什么。你继续。”我说。
“好吧,我继续。”孔秀说,“我刚才说到一个重大的问题——我们该去吃午饭了。”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开玩笑。
有不少人乘早上的班机回地面了,所以食堂的人很少。吃过饭。孔秀又授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