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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得让我和他通个电话。”对方的沉默让他语气变得恳求,“袁风,我最后求你一次。我知道你对兄弟不会那么绝情。华泽元真的需要帮助,难道你是要我和他死在一起?”
大概是最后一句他的调子有些不稳,男人听出了一些端倪,终于松口:“好吧,给你们半个时辰。以后再不准打他的主意。”
肖腾哭笑不得,那句‘不准打他的主意’怎么听怎么歧义,男人居然说得正儿八经,让他忍不住出言揶揄:“我说兄弟,你不会……动心了吧?”
结果对方此地无银三百两狠狠挂断了电话。肖腾有些乐不可支,想到那个平日里心狠手辣,打打杀杀的袁风居然也有恋爱的一天,就觉得好笑得不行。毕竟他从没这么明显地表达过自己的占有欲。
在袁风允许下,他拿到了和李先光明正大通话的权力。在电话里,男人零零碎碎地嘱咐了一大堆,肖腾也不嫌他罗嗦,不管重要还是不重要的都认真记下。李先的确对华泽元非常用心,曾经有段时间他和袁风一样以为两人有什么私情,其实他们之间不过一份肝胆相照的情谊,那份情谊过分深厚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却没有发生任何脱轨的事。肖腾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不知道他们两人只是被各自爱的人逼得太紧不得不靠在一起,那份感情是互相舔伤口舔出来的。
肖腾还问了华泽元分娩前后的事,见李先寥寥几语不想多说,也不再挑战他本来就烦躁的情绪。不过男人最后问到两个孩子,且特爱问第一个孩子的细微末节,肖腾却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敷衍过去。还好他灵机一动,顺理成章地反客为主:“他们到底谁才是我的孩子?”弄得不断逼问他的李先突然沉默下来,肖腾焦急地等待着,等来的却是袁风不高兴的声音:“时间到了。”然后电话挂断。就差一点点,他不禁有些懊恼,有些泄气。
男人没伤到脊椎,不能走路的原因跟他无法说话的根源如出一辙。这让肖腾大大松了口气。
毕竟华泽元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除了封闭自己他无法找出其他遏制痛苦的有效途径。就像那次他被对方推下悬崖,心里痛得要命恨得要死,在生死边缘几番徘徊才勉强走出了阴影,但是正常人的生活已经和他绝缘,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无法不让自己陷在无边无尽的灰色里。
他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所受的痛苦全部还给华泽元,但在逃避的途中还是伤害了他,而且不知不觉男人就被自己伤得那么重。到最后,被动的伤害变成了主动,当他收手为时已晚,阿元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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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不清在这场感情里谁更狠一点。但是不管对错都是他连累了华泽元。他们一直在互相伤害,并且不知悔改,反而认为这是爱情里该有的一部分。甚至变本加厉来彰示自己的存在。
自以为了解情爱的他们根本就是门外汉,只是谁也不谦虚受教,后果没严重到无可挽回始终不以为然,都觉得自己走的路绝对有其价值所在。所以才这么惨。
至从跟李先通话那天起,他再不轻易绝望。毕竟他是阿元唯一的支柱,只有积极向上才能将对方撑起来,同时男人也是他的希望所在,只要两人一起,不可能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没有钱买护理床就自己做,虽然这方面他一窍不通,但只要掌握了原理,就算做工粗略点也好过明明有双手却一筹莫展。
这样一来,病人起身非常方便,而且不会感到任何负担。喂饭的时候直接摇动把柄,将床的上半部分摇起来,简单又实用,造价也不贵。本来他想做个升降式的护理床,将便盆和床垫分离,这样就不用老换床单,病人也不会被折腾得太厉害。只可惜技术有限的他需要慢慢钻研,等经济宽裕以后再来实现,说不定那时阿元已经不需要了。但愿如此。
要时刻注意阿元,又要照顾孩子,每天都是抽空敲敲打打,东西看着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差不多用了一周的时间才把床做好。新床在稍做修饰之后终于派上了用场,不过还没试验个够宝宝又生病了。肖腾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孩子身上,上不起医院就买些既便宜疗效又好的药来吃,只是孩子哭了好几夜,哭得鼻子红通通的,而且吃奶就吐,其实就是发烧感冒之类的小毛病,只是孩子太小没什么抵抗力。他越发怀疑这孩子是自己的了,不仅鼻子眼睛越看越像,就连体弱多病的体质都跟阿元一个样。
这段时间他过得最艰难,本来想等阿元的情况好一点出去碰碰运气,找点事做。但是病人身边离不得人的事实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就像这次他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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