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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被弃养在后山,一日后被亲娘抱回;还有,听说欢哥哥并非是他爹所生,而是他娘与人私通,唯有宇文庆才是府内真正的主子。
杂七杂八的流言,无咎哥哥随口说说,她就随便听听,当是打发时间。
“哼,小丫头倒是有点脑袋。”
“庆哥哥,外头好玩吗?”那不及欢哥哥万分之一的冷压根吓不了她,只见她啃完梅儿酥,支手托腮遥望着远处,问得很随性。
“谁是你庆哥哥?”她叫得还真顺口!顿了下,他又问:“你问这做啥?”
“我好想出去玩,不想再吃药了。”她讨厌吃药,好苦的,苦进肚子翻腾数回,都靠她忍功一流才没呕出。
“哼,有大哥照顾你,你还敢嫌?”
“很苦的。”为了取信于他,她特地溜下榻,把茶盅端来。“你尝尝。”
为何她的药汁是用茶盅装?这是有原因的,当年她不爱吃药,所以欢哥哥就骗她里头装的是茶,然后她笨笨上当,听来,是有些蠢的。
宇文庆走近窗,以指刷过盅底,送嘴里一尝,清秀俊脸拧成一团。“哇,这么苦?”
“是啊,你瞧,欢哥哥很爱欺负人的,是不?”
“嘴上说是欺负,可他日日都守着你吃药。”话语酸得很。说到底,她这不知打哪来的娃儿比他这个亲弟还要受青睐就是了。
“就是啊,所以欢哥哥故意不理你,欺负着你,这也是他喜欢你呀。”
宇文庆有些错愕,眨了眨清俊的眼。“是这样子的吗?”
“肯定是这样子的。”很想拍胸脯保证,可她胸口挺郁闷的,不想拍出病来,于是作罢。
“原来是这样子啊。”他喃喃自语着,扬起笑意的脸少了几分阴险,多了几分稚气。
“谁要你在那儿吹风的?”
屋内的房门口突地响起冷到极点的嗓音,幸儿垂下脸,暗叫不妙,而外头很想逃的宇文庆也被这声响吓得原地生根。
宇文欢走到窗外,觑了外头的人一眼。
“欢哥哥,你的时辰不是到了吗?”
“你在咒我死?”
“我没有!”脸色大变,小脸快要皱成一团。“欢哥哥,我说的是你上朝的时辰,你不是要行戴冠礼?”
“……我听见你房内有声响。”说得漫不经心,黑眸却直瞅着那个始终垂着脸,不敢与他对望的亲弟。
这院落未经他允许,根本无人敢踏进,这会有声响,他心中警戒立动,管他戴冠不戴冠,毫不犹豫地踅回,可没料到出现在这儿的,竟是多年未曾正眼瞧过的亲弟。
“庆哥哥知道我无聊,过来陪我闲聊两句。”幸儿呵呵笑着,眉眼沾笑,很用力地笑,笑得快要喘不过气,就盼能够化解这讥闷的氛围。
“庆哥哥?”宇文欢细声喃着,不觉眉头微皱,嘴里还是习惯地讥诮。“幸儿,你可真是人如其名,幸运得很,蹦出了这么多个哥哥。”
“那是欢哥哥给的恩情,幸儿一辈子不忘。”
“恩情?”两个字沉进心底,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欢哥哥,你快点去吧,要是到时候真少了脑袋,幸儿救不了你呢。”不觉他神色有异,她只是快快赶人。误了皇帝爷爷的正事,那可不是说着好玩的。“这儿有庆哥哥陪我聊,有他陪我,不会有事的。”
撇开心底摸不着头绪的情愫,看了弟弟一眼,“也好。”有他在,相信府里的下人没人敢造次伤幸儿才对。
宇文庆闻言,立即抬眼,对上哥哥深沉莫测的眼。
“是啊,他是欢哥哥的弟弟,肯定也会待我极好。”笑吟吟的眼眨了两下,问:“还是欢哥哥要带庆哥哥一道上朝?”
“他未及弱冠之年,又身无官阶,怎么上朝?再等个几年吧,届时皇上也会替他行戴冠礼。”话落,准备转身离去。
“大哥,我、我……”咬了咬牙,瞪着那顿住的宽肩,宇文庆勇敢地说:“大哥,与其要让皇上替我行戴冠礼,我还比较想要大哥为我主持。”
高大的身影顿了下,回头,向来清冷的唇角竟略现笑意。“这有什么问题?”话落,似风离去。
“多谢大哥!”宇文庆朝里头喊着,余光瞥见幸儿笑得一脸得意。“你笑什么?”
“我在想,该同你拿多少好处,才能让你谢我啊。”摩挲着下巴,粉嫩小脸有着老成世故的城府。
哇,有没有搞错啊?原来这女娃是个狠角色?!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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