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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来,这可不是普通士兵,好象应该是一名军官,或者侦察兵吧,——他指指胸前,又指指北方,划动着手指,嘴里叽哩咕噜的,意思好象是说:“我们从北边来的。”
“他们从北边来?好象不妙。”
“镇静,上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随机应变吧。”穆姆托大胆的说,反正此时阿喜人对于他们的谈话犹如聋子一般。
穆姆托上校放开枪,任它挂在胸前,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摆动着,示意相握。军官模样的阿喜人犹疑着,也向前跨了几步,伸出手来,哦,他的手掌上只有四个指头,仅用弯曲的三个指头碰碰穆姆托的掌心,便立刻缩了回去。
罗贝尔上校看得直发笑,对阿喜人的四根手指印象很深,但是两个阿喜人都一直盯着穆姆托胸前镀金的望远镜,也被罗贝尔同时认真地看在眼里。
突然,草丛中一阵急速的哗哗的响动,嗷的一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窜出一只大兽,猛然跃起,咬住了一个阿喜人的手臂,那动物样儿类犬,毛稀少而短,屁股后边几乎没有毛,后腿粗壮有力,个头挺大,看模样不少于三十公斤,几乎有半个人重。穆姆托上校立即钻出了一个名称:土獒。
被咬住手臂的阿喜人军官大惊失色,甩了几下,却怎么都甩不掉,脸色疼得由微褐变成了青紫,但是他心灵上的恐惧似乎还更甚于手臂剧痛的痛苦。另一个阿喜人惊惧之下,愣了半晌才想到去掏腰间的转轮手枪。
穆姆托上校比他更快,唰的抽出匕首,跨前一步,勾拳一样由下向上,狠狠的扎进了土獒胸腹之间,刀尖刮过肋骨的噤牙的声音都历历可闻。土獒闷哼一声,并不松口,更加狠命摇头,似乎要将阿喜人的手臂咬断才肯罢休。另一个阿喜人举着枪,在混乱与扰动中却不敢开枪,怕误伤了。穆姆托抓住土獒后颈皮,匕首用力向外一别一划,猛地将匕首拉出来,匕首的锯齿边立即扩大了伤口,血喷溅而出。
土獒嚎叫一声,嘴松开了,负痛掉在地上。
穆姆托上校一下跳开了,臂下还夹着痛得和吓得几乎晕过去了的阿喜侦察军官。罗贝尔上校趁机瞬间打出了两枪,土獒可怕的低沉地嘷叫几声,仿佛死不甘心,这时候,它的肠子从破开的大裂口出挤了出来,花花绿绿的,与獒皮的颜色完全迥异,十分令人恐惧。
忽然,它高高的跃起,扑向用匕首扎它的穆姆托上校。上校反应奇快,一沉腰,攥紧拳头瞅准了,砰地击在土獒的侧胸上,两力相撞,只听得喀嚓的骨折,砰嗵掉地,嗯嗡的低嘷。
土獒被这迎面一拳砸出去四五米远,星星点点的血滴四处飞溅。罗贝尔上校的激光又至,烧得土獒在地上打滚,肠子露出来更多了,最被一根树桩挂住,拉得更长,而且随着土獒的翻滚,越滚越长。最后,土獒爆吼一声,再无声息了。
阿喜人惊魂甫定,受伤者伤口血肉模糊,深已见骨,可见土獒犬牙之锋利和撕咬之狠劲。罗贝尔上校抽出万能包里唯一的一卷救急纱布替阿喜人包扎。穆姆托上校已是满身血渍斑斑,一只手更是沾满血迹,他捋了一把树叶擦擦手。经过这一擦,手上的颜色更加丰富了。上校好不容易从地上找到了几片较干的落叶,认真擦拭着望远镜上的污渍。
在罗贝尔上校包扎的时候,阿喜人的目光依然长久的注视两位上校胸前的望远镜,尤其是穆姆托上校表层镀金的望远镜,虽然他疼得不时龇牙咧嘴,但是看起来分了心反而对他减缓疼痛感有所好处。
罗贝尔上校包扎完毕,拿起自己胸前也有的黑色望远镜,贴在眼前,往远方望了望,伸出去,递给阿喜人,又指着阿喜人胸前黑色的望远镜,说道:“我们交换着看一看。”
阿喜人明白了罗贝尔的意思,却指着穆姆托胸前叽咕着。罗贝尔上校恍然大悟,他们喜欢黄金。他凑近穆姆托上校耳语几句。
穆姆托取下镀金望远镜,递向阿喜人示意交换。阿喜人欣喜异常,却并不立即交换,迟疑着。穆姆托拿着望远镜,两手在胸前互相交叉晃动几下,他不知道这个动作阿喜人能否理解为交换物品,可是上校也只能这样表达了。
吊着膀子的阿喜人终于上前一步,取下望远镜与他交换。他们仔细打量着,发现表面的确是镀的黄金后,大喜过望。即使是镀金,起珍贵程度,在他们的眼里,看来也是非同一般了。一不小心碰着伤手,那个军官模样的叽咕着骂人,挨骂的惶恐地后退了一步,眼睛却还不时地往那金灿灿的东西望。
两个阿喜人又盯上了两位上校左手中指上的卫星定位跟踪器,表情很异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