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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后,赞叹不已,忘情之下用汉语念出古兵书中一段,“真是表里山河,天然险隘,‘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好,地形太好了,简直可以建立一个长久的山寨营地。天然之势,无可比拟。”
“他在说些什么?”基弗里中校对汉语纯粹无知,不解的问夏雅惠子中校。他总是找一切机会与夏雅惠子说上话。
“上校在背诵他们的武圣之书。”夏雅惠子在几个国家留过学,通晓汉语,英语,法语。她拿起望远镜碰碰徐豹的手臂提醒,用她的母语日语说,“基弗里君在向你提问呢?”
徐豹是经聂风霜少将提议,四人委员会批准,在登陆之前晋升为上校军衔的,这样做也是为了和另外两个分队长阿莱斯上校,穆姆托上校统一等衔。徐豹同样听不懂夏雅惠子用日语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郑莹——即面前的夏雅惠子中校,是能够说汉语的。他明白夏雅惠子以开玩笑的方式提醒他要使用英语,她亲昵的举动更叫徐豹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徐豹感激而温馨的一笑,他大声对基弗里中校用英语说道:“对不起。我是说,这里安营扎寨,足以保持长久的据守。”
“这样说来,徐豹上校是打算做山匪啦。占山为王,得过且过。”基弗里中校悻悻的回了一句。他对于刚才徐豹和夏雅惠子的对话,无论汉语还是日语,都听不明白,以为他们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嘲笑自己。夏雅惠子对徐豹的亲昵劲更让他妒火中烧。不等徐豹回话,他独自超过两人走到前面去,快步回向营地。
“哦,你开罪了他了。”
“是基弗里中校自己多疑了。”徐豹回道。
“中校似乎把你当成了敌人。”
“敌人?!为什么?你是说——唔,我不太明白。”
夏雅惠子中校嫣然一笑,举起手,手指捻着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徐豹还没有看懂,她已经低头往前走了。
“基弗里中校原来军衔和我齐平,又有伯父克里司令作强大的后盾,竟然屈尊在我手下任支队长,难道就是竟因此心怀嫉恨吗?‘怨在不舍小过,患在不预定谋,……轻上生罪,侮下无亲。’我该怎样怎样去调和这些矛盾呢?”
一思索间,夏雅惠子走得远了。
“哎,等一等。”直觉告诉徐豹,夏雅惠子中校会毫无保留的站在自己一边。
“徐豹君在后面想什么呢?”夏雅惠子听到呼叫,停下来回头问。
礼貌的语气顿时令徐豹有些气短,鼓起勇气溜到嘴边的话柄哽了回去。“嗯,夏雅惠子中校是否因为战争而中途结束了留学学业呢?”
“原来你问这个。我已经毕业了。游艇事件就是毕业后想放松一下,出海游玩时发生意外的。”
“啊,庆幸。我的运气就差一点。结束学士论文答辩后,正在读硕士学位,战争结束了象牙塔生涯。”
夏雅惠子柔和温情的目光扫过徐豹脸庞。明亮的阳光下,她日本女人特有的温婉白皙的小脸清晰而真切。徐豹看得有些发呆。
“那,夏雅惠子小姐不辞而别,又是何故。”他忽然问道,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很唐突,心里怦怦地剧跳不已,但是徐豹庆幸自己终于说出憋了好久的疑问。
象天降万丈狂涛,猛然撞在胸上,而且不断的抨击着。一瞬间,夏夏惠子脸上经历了几种微妙的变化。徐豹看到的却是夏雅惠子忧郁的侧面。她把嘴唇咬出了一个青白的牙印。
“今天不说这个好吗?我们离得基弗里中校已经很远了。巡视也该结束了,回营吧。”
夏雅惠子十分艰难的吐完这段话,头也不回往前走。
嗨!一声高喊,似乎还有呼的声音。前面,基弗里中校身形飙动,甩手一镖,扎中了从深草丛中跳出来的一只个头和外形都很象松鼠的长耳动物。它带着钢镖又冲出去十多米远,才栽倒在地。钢镖插得很深,可见手力之雄。长耳鼠褐色的毛上,有一块因血的浸染变得颜色更深了。
“呀!中校真是棒极了。”夏雅惠子称赞道,拍了几下手。徐豹也由衷的佩服。
基弗里走过去捡起长耳鼠,拔出飞镖在鼠毛上擦拭干净,插在腰际。他拎高了长耳鼠,炫耀似的摇晃着,估量着它的大小重量。然后,中校垂下了手臂。此时,他琥珀色的眼睛象黄昏时的巴纳德星,发出柔和的光辉。
“这是献给夏雅惠子中校的晚餐。惠子中校接受吗?”
“敢不受命。”
“这片草地里,还有中校的用武之地。基弗里中校何不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