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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鹏涛私心里想帮蔚惟一,也因此在蔚士胜试图收买他时,他抗拒了金钱和**。
那么对于有些人利诱不行,还可以威逼。
即便是朱鹏涛这样刚正不阿的人,也不敢跟蔚士胜对着干,很多时候再桀骜不驯的人,也只能在现实面前低头。
他搓着手,神色有些尴尬,沉默半晌后他以一个长辈的立场,语重心长地对蔚惟一说:“惟一,你太年轻了,蔚士胜的地位不是你能撼动的。虽然你们家发生过那样悲惨的事,但如今我看你过得很好不是吗?你一个女孩子,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辛苦?”
“不是这样的……”蔚惟一心中悲凉,摇着头说:“你不是不知道当年我父亲是被逼而死的,我不可能不报这个杀父之仇,而且‘蔚蓝’集团是我父亲用大半生的心血打下的江山,最后却被他蔚士胜捡了便宜。”
她字字诚恳悲戚,“鸠占鹊巢,不要说我们活着的人不能容忍,即便我死去的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而身为长女,守护父亲的产业,是我最起码,也是必须的使命。”
朱鹏涛和蔚惟一的父亲当年也算是患难与共,闻言他难免有些动容,“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
“叔叔……”蔚惟一打断他,几步走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第21章 不要再天真了
朱鹏涛见状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出一步,“惟一你……”,反应过来后他又上前拉住蔚惟一,“不要这样。”
但蔚惟一却摇着头不肯起来,虽没有哭,眼睛里却是一片晶莹,她紧紧抓着朱鹏涛的双手,近乎哽咽地说:“叔叔,请你帮帮我。”
这样的情况下,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容,何况朱鹏涛确实是个重情义的人,他终究还是点点头,“你起来吧!我尽我所能就是了。”
蔚惟一这才重重地点点头,站起身时她眼中的泪水差点滚出来,连忙转身接过简素递来的合同,等到朱鹏涛签过字,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谁知不过半小时,蔚惟一和朱鹏涛刚走出paradise大厅,朱鹏涛迎面就撞上疾奔而来的朱太太,她抓住朱鹏涛的手臂,带着哭腔地说:“老公,你怎么关机啊?”
朱鹏涛从刚刚接到蔚士胜下属的威胁电话后,他愤怒之下就关了机,而且paradise这里一向只认vip卡,而不管对方多高的地位。
朱鹏涛看到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的脸色大变,扶住妻子焦躁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朱太太的双眼红肿,眼泪把妆容都打湿了,鬓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她却不顾及此刻的形象,泣不成声地说:“我们……我们的儿子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蔚士胜那么快就下手了?
蔚惟一猛地回过头去。
paradise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人走人来,一切与平常无异,蔚惟一根本无法分辨出到底谁在暗中盯着她。
朱太太彻底失了主见,在丈夫的怀里不停地痛哭。
蔚惟一无法顾及其他,她冷静地拿出手机要报警,却被朱鹏涛阻止,“不能报警惟一,一旦惊动了警察,我的儿子就没有命了。”
还不等蔚惟一说话,朱鹏涛突然很平静且冷漠地说:“你我都知道所谓‘绑架’背后的意图,所以我看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算了吧!”
蔚惟一闻言握着手机的手就那样僵硬地顿在了半空中,她用力地咬了咬唇,随后又坚决起来,“不行!这种‘绑架案’只有让警方来处理,蔚士胜再怎么一手遮天,他还是会忌惮警方。”
朱鹏涛却不以为然,他劈手夺过蔚惟一的手机,表情严肃的同时,又带着难言的悲凉,“如果那些人有用的话,你的父亲会无辜枉死,墨桦他会躺在医院里六年昏迷不醒吗?惟一,你不要再天真了。既然有最快捷、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何必再兴师动众?”
所以只有忍气吞声吗?
蔚惟一瞬间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她的一张脸在灯光下泛着惨白色,这种无能为力,却又不甘愤怒的心情,早在六年前,她就真真切切地体会过。
那时她半岁大的孩子惨死,警方介入调查,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结果,于是她一等就是六年。
蔚惟一攥紧手指,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她实在不想放弃,“你误会了,墨桦他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她的半边脸上被突然冲上前的朱太太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