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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必了。”
说至此黛玉便命雪雁:“雪儿,我对荣府事甚不放心,不如你绕到前面去,设法找到蓉爷,将贾府如今的情形问个清楚。”
雪雁答应一声便去了。临行前黛玉叮嘱:“不必躲躲闪闪,只管大大方方的去,索兴找晓云轩两个丫头陪着你,这没什么需要遮掩的。”
这就是事情的始末。就为这黛玉才在昨夜水溶转回时又求了他。
看着云檀那掩不住的倨傲黛玉暗思:不过如此一件事,谁知雪雁不只没办到,今儿却被云檀当把柄来自己跟前翻起了事非。
明白过来的黛玉已知:雪雁定是怕自己着恼,因此只说没找到,谁知当中还有这场官司。于是黛玉心中一半儿感动一半儿动气——,不同于雪雁对自己的担心,这云檀明显是拿话儿来打压自己。
“竟是这件事,她没告诉你是我的吩咐么?”想了一想黛玉笑了起来:“必是她没说,若不然何能来这场误会?只是承御也忒不给我面子了。”
闻言云檀抬起了头,她大抵没想到黛玉肯担这个责任。耳中又听黛玉道:“白劳动了你,也让我白担了这个心。”说完将目光牢牢盯住云檀。
在黛玉说话的当儿,云檀的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黛玉刚想打发她走,不想她明显气恨的声音:“回王妃,在晓云轩应差,是云檀的份内事,那是王爷的命令,说什么白劳动呢?”
黛玉立即听出她的潜台词,于是便缓缓收了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承御这些个日子一直在闹病,原来有这个缘由在里面,不知原来你跟哪位主子?或在这里觉得委屈也是有的——,不若说于我,但凭是哪个,总要给我三分面子,我就帮你出一回头,让你回去如何?”
一番话堵得云檀说不上话,她现时才知自己原是错看了这位王妃,原来她的柔弱只是在身体上,话语却能如此的‘尖利’。正想着用何话来应对,只听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见过王爷,”跟着院子里有宫女恭谨的声音传来。云檀便将话语咽回腹内,无语转身退至帘旁去打那锦帘儿——,谁知已有旁人掀起,水溶恰举步进来。
黛玉跟着站起身,含笑看向水溶:“今儿个王爷回来早。”
水溶点点头:“哪能次次到深夜。”边说边将目光锁定黛玉:“不过,回来也不得闲,过了今日,明儿个才是最繁乱的时侯。”
黛玉便答:“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原也是王爷份内事。”
水溶貌似一滞:“是啊,现时我只能听叔皇的,即使我也有不愿,目前却违背他不得。王妃你明了便好。”
乌鸟报凶
本是极冷的天,因而阳光和温暖就更令人向往,晓云轩恰恰具备这个条件,因为黛玉怕冷,水溶便吩咐在主房周围埋了密密匝匝的地龙,有专人在日夜不停的向这里输送着热量。
这正好遂了黛玉的意,她无事就呆在屋内,等闲不肯踏出房门半步。这样虽无可厚非,但也无意间阻隔了黛玉和外界来往的信息,她并不知道,北静王府之外的天空早已是风起云涌。她更不知情,那是水溶有意的安排。
日后的黛玉每当想起往事,虽有些痛恨彼时自己那种懒怠、有些安于现状的心理。却也有些欣慰自己于生俱来的警觉和敏感。尤记当时她含笑看着眼前男子——从外而来的水溶虽是一惯的华服轻裘,周身上下却充斥了挥之不去的寒气。别人尤不觉,黛玉却在他踏进来的第一步就感觉到了那扑面而来的肃杀,——并不全和外面的天气有关。
黛玉是个细心的人,这与往日不同的气息不由引起了她的警觉。因此水溶的话虽说的相当隐晦,但依旧给她内心带来隐隐的不安。但她却没有问,在她内心里,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若一个人有心隐瞒一件事,那这件事就有不让对方知道的缘由。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刨根问底。
于是黛玉只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猜测之余只含笑和水溶说了一两句闲话。旁边云檀忙走去外间倒茶水于水溶,那自然的举止仿佛刚才并没有任何事发生。黛玉暗暗佩服她的冷静和佯装无事人的本领。
进入房内的水溶却也并没有和黛玉讲什么话,他只静静的用过一盏茶,然后翻起了黛玉常看的那本儿诗集——,严格来说,其实只是黛玉闲来无事,将往常年在荣府时诸姐妹的诗作录下来的一本儿册子。
“你的所作,太悲凉了,”良久之后水溶抬起头:“说什么‘漂泊亦如人命薄’,又说什么‘叹今生、谁舍谁收’,还有这句‘嫁于东风春不管,凭而去,忍淹留’,”水溶点漆的眸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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