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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闻言便知前面的话大约是白讲了。心中虽薄有微词,但抬目间看到水溶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成竹在胸的笑容,却又不自觉微微一叹:“也罢,怪不得你不肯应允,以溶王爷今朝的实力,本有这样的本钱。只是老夫皇命在身,却不得不殷勤相劝——昊清,虽说大主意在你,然淳王爷到底是皇上的亲生子。虽说那赵全是淳王的人,他的剑又留在了上阳宫,然皇上一意孤为,却也不是不能将那罪名全扣在赵全身上。”西王满含忧虑的看着水溶作最后一搏:“老夫的意思,王爷一定是清楚的了?”
水溶笑着点点头:“谢西王爱护之心。昊清会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内——我岂能不容许叔皇帮他的儿子?只是他需要用另一件事来给我做个交换!”
闻言西王便知事情绝无成的可能,尴尬间看天色将晚,便起身执手作别:“深宫禁地,虽则老夫是奉圣命,然外戚不得擅留,老夫就此告辞了。”
水溶略一沉吟,从袖内拿出一个锦制玉盒:“劳累西王,此乃昊清前些日子偶得的古物,听说是春秋时期宫中流传出来的御物,全天下也只有一对,那一件在南安郡王府中,这一件自得手起就想着送于王爷,只是近日来一直被俗务所累,未得其便。今日恰巧西王降临,正好省了昊清力气,万望笑纳。”
一番话说的诚恳且不失身份,那西平王闻言大喜:自己早在南安郡王府见过此宝,当时羡慕个不了,不想今日自己也能得到,一时掩饰不住喜意,颤抖着将锦盒打开:着眼处先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铜鹤,傲然挺立在双层莲花状壶盖之上,再看那壶身,其支撑点是两只威风凛凛的雄虎,壶耳更奇特,左右为一飞腾欲入云端的祥龙,卷舌回首,竟和南安郡王府中所见一模一样。
见状西平王激动不已,双手牢牢抓住不放,言语兴奋有些不能自持:“啊,如此价值连城贵重之物,恐怕掖庭也寻不出这样的来,我何德何能,怎配拥有此物,”话锋略一停顿:“不过昊清执意相送,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将它拿回去好好珍藏起来。”
说完飞快的将锦盒盖好,也舍不得交于身边的人,自己牢牢将之捂入怀内,又喜意连连道:“刚才你的话也有道理,王爷既想淳王爷得些教训,我就向皇上表明你的心意。”
水溶便笑了,直将西平王送出重华宫外,西平王拦之再三水溶始停步。
一切按水溶计划好的进行着,虽顺利水溶也并未掉以轻心,是以连着几夜他都宿在宫中。眼看着就到了莫阳放定的日子。——水溶依旧没有回去的打算,他在空闲时也会想起黛玉那乌灵如梦的眸子……,他将这个女子牢牢放在心间。
而北静王府,黛玉同着侧太妃料理府内的一切,黛玉在大事上其实很有主意,她在荣府时也曾留心过凤姐持家时的情形。就如那时初接手的探春一样,黛玉发现自己也是可以做到井井有条的,何况王府的管事更比荣府又多了几倍。
眼看着明日就是莫阳放定的日子了,南安郡王府已差长史官和官媒问询过几遍北府的意见。两府都有着极高的地位,自是一切往好处办。黛玉深为羡慕莫阳的好命。到底出身不同,即使莫阳的生母身份低微莫阳过去也是正室的份儿,可自己呢……,黛玉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如今为何有了这个想法?须知这北静王府的侧妃也是极尊贵的呢!可是,这个想法还是会不时的冒出头,黛玉忽然有些恨自己的得陇望蜀。
很快到了晚间,走出莫阳处的黛玉忽然觉得今日的月色份外亮,——并不是十五啊?黛玉有些奇怪。
“是这园子里的灯比往常日多了好些,”紫鹃看出黛玉的犹疑,便笑着一指两旁:“难不成是为了明日之事?”
“按说不会,”黛玉摇摇头:“我那个时候,也并没有……”,说到这里煞住口,红晕慢慢堆上了脸颊。
紫鹃轻轻掩口:“原来那时姑娘还掂记着这些细节啊?”
黛玉也低头笑了,心中幽幽思道:是的,那时自己纵是不愿,可出于心中的敏感,安心看舅舅、舅母待自己如何,是以也注意了周围的一切。今儿不想说漏,倒让丫头们笑话了。
边想边走,很快到了通往晓云轩的玉带桥上。
“姑娘,那是谁,好大的排场!”一直默不作声的雪雁忽然一指桥那边儿:“这么多人伺候着,这么多盏灯,将那桥下水面都映红了。”
闻言黛玉便抬头看去:可不是,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子如众星拱月般被人簇拥着站在水那边儿,夜风吹起她的发,美得有些不可思议。
“乌云遮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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