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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呢,两位郡主也到了,都在等着王妃。”
黛玉站稳后,对那女子得体的一笑:“谢过姐姐!”心内却起疑虑:这北静王府不是有三个女孩儿吗?听说除两个郡主外,有一个被破格封为公主,如今怎么只说两个?虽疑面上却不带出分毫,款款扶着那女子的手随她向内走去。身后紫鹃和小红忙着跟上——,雪雁和五儿留在晓云轩却是黛玉的意思。
穿过曲径幽通的抄手游廊,黛玉看到院落正中一个椭圆形花圃,内里秋菊正迎风傲放。不时有香气扑来,让人心旷神怡。
门前侍立宫婢早早打起珠帘,黛玉沿着铺设在当中的红毡行了进去。
“王妃,这边儿请。”那引路女子回头向黛玉一笑:“太妃就在上面。”闻言黛玉慢闪秋水:只见正中一位空设,左首一中年女子身穿吉服,凤冠下面色白XI,虽已四十靠外,却依旧风韵犹存,眼里认得是北静侧太妃,去年曾到过荣府,自己也曾拜过的。
右首之位却是水溶。
黛玉心中暗暗点头,——虽说他尊敬太妃,但座次却已显出他身份之尊贵,即使长他一辈的侧太妃也只能屈从左首。也知正中那位置定是为先北静王而设的了。再看两侧,两个和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华服女子正襟端坐,一个俨然是昨晚向自己报信的安平郡主,另一个却不知是郡主还是公主。
不敢细看,黛玉缓步向前,低首扣拜在红毡之上:“黛玉见过太妃,愿太妃身体安康。”
太妃连声请起,黛玉按礼向王妃敬茶。太妃连忙接过,喝了一口双手将黛玉扶起:“好孩子,去年我们就见过,当时就见识到你的出类拔粹,当时就思不知哪家儿郎有福气才能得了去,到底落到我们北府了。”话毕亲引黛玉至水溶左侧落座,回首又笑:“安平和莫阳,还不来和你们的新王嫂见礼。”
安平早带笑站起了身,拉着另一个姑娘,小她五个月的莫阳郡主站起了身:“我们早见过了,三妹妹,我说的不错吧——,这新王嫂就象画上走下来的。”
那莫阳郡主浅浅笑着:“正是呢,如今信你了。”两个人边说边向着黛玉欠身,黛玉忙站起还礼。三人相视而笑。
一屋子宫娥面带羡慕的目光看着这三个花一般身份尊贵的女子,直恨自己生错了爹娘。
水溶自黛玉现身起,就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向内中走来,同时心中涌起难言的情绪——
当年初遇的那一刻,她在江上抚琴,琴声悠扬动听,惊了亦爱琴的他。当时就在心中猜想抚琴人的样貌。
那时,自己也许就动了心也说不定——像千年幽湖,被飞鸟掠起了涟漪;像空了心的枯木,相逢那如霖甘雨;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双方又太骄傲,且中间又夹杂了御物和林瑾瑶的事。自己便硬生生将这情感压下。
等后来机缘巧合,西宁王送来待选适婚女子的画像时,自己因了一己之私动了禁锢此女子的心思,不只是因为她参破自己双悬日月的意图,亦不是故为撞破忠顺世子的好事,自己隐在心中深处不敢明视的内因使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只是机关算尽,却不知其中夹杂着一个荣国府清秀如女孩儿般的宝二爷。
想到此处水溶心中暗叹:而今只恐她的心已没有了弦。再也弹不出那绝妙之音,那也写不出那缠绵精巧的诗句了罢。
正想着耳边却传来安平郡主戏谑的话语:“我还以为王兄回不来了,巴巴的赶了去,谁知白做了好人,王兄偏又赶了回来——我说呢,如此风致绝佳的王嫂,王兄怎能抛得下!”
“偏你爱说嘴!”侧太妃笑看安平一眼,这三个女儿中,只有她是侧太妃亲生骨肉,因此话语相当不见外:“当时事情紧急,太后那么疼你王兄,他怎能不赶过去?赶回来也是对的,就这都委屈你王嫂了。”
“幸好你王嫂深明大义,断不会怪罪咱们,”侧太妃笑向着黛玉出言安慰:“孩子你千万别听安平信口胡说,她是被王爷惯坏了。”
黛玉低下头:看来这北静王爷连他的庶母和妹子也骗过了。
旁边水溶终于开口:“在自己家,想说什么都行,不过也只有这一两年的光景了,以后到了别人家想说也怕不能由她了。”竟在开安平的玩笑。
黛玉暗暗纳罕,瞧着水溶眼里对安平流露出的浓浓爱意心中暗思:我倒要看你有几个面目,只不知这兄妹之情有没有伪装的情份在里头?
“这枝九凤钗是先太妃在我过门儿时送于我的,我早说自己不配,如今送于你——,就当是姐姐她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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