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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钢是不是准备放弃她了?
卫钢还要她吗?
担心、惶恐、惧怕、迟疑的复杂情绪,如排山倒海向她涌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霓觉得自己彷佛身在深幽海底的潜水钟里。
该怎么办呢?她能做什么呢?卫钢能不能平安无事呢?之后她要如何面对和卫钢的相处呢?
一大堆的问号快把安霓压垮,在历经恐怖的生死关头之后,她的大脑好象也死去一次,细胞的功能似乎尚未完全恢复。整个人呆呆地任凭医生护士处置她的伤,任何人的话都进不了她的耳朵,安霓就像失去魂魄的孤魂野鬼,神情恍惚,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她专心地注视手术室的灯光,一语不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医院长廊,却突然不再安静,大门瞬间一开,涌进五、六个西装笔挺的人,大摇大摆的呼喝,安霓瞪了对方一眼,原本想将这些人赶走,却被宝珠姑妈拉祝
这些人向两旁排开,一个看起来很有威严且有张熟悉的脸孔的长者,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安霓同时也注意到,德叔和宝珠姑妈也都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老爷。」德叔和宝珠异口同声地说。
卫钢的父亲?不是不在了吗?
安霓一头雾水,她疑惑地看着德叔。「德叔你不是说过,卫钢他的父亲被歹徒杀害,所以他才立志当警察……」
还来不及等到德叔的解释,丁家老爷立即先甩了她一巴掌,怒斥着说:「是你把卫钢害成这样的!」
安霓百口莫辩,丁家老爷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向身旁的随从做了手势,马上过来两个高头马大的人,准备将安霓强行拉出去。
「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宝珠马上跪下求情:「老爷,请你看在安霓曾救过少爷的份上,不要这样,请让安霓也在这里等候吧。」
丁家老爷更加忿怒,他指着宝珠:「还不都是你害的,别以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先是替他们隐瞒实情对我说谎,现在还敢替她求情?宝珠你是何居心?你难道以为我会让自己的儿子和你的侄女在一起,然后你们安家就可以飞上枝头、攀龙附凤?」
宝珠激动地说:「不,我从来没敢那样想过。」
德叔马上替宝珠解释:「老爷,宝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跟了您这么久,您难道还不知道我们的个性吗?」
丁家老爷面无表情、冷酷地说:「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快把这个野丫头带走,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她!这个罪魁祸首!」
说她是罪魁祸首?还诬赖安家想攀龙附凤?安霓忍不下这口气,管他是卫钢的父亲、是长辈、是什么鬼东西,说话也不能霸道、不讲理。
原本已经够郁卒的她,口气很冲地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竟然还敢怪别人!」
「你……你说什么?!」
丁家老爷忿怒地瞪着她,敲着拐杖,锐利的眼神足以逼死一个人,但安霓丝毫不畏惧,更不会退缩。
她火冒三丈地说:「你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挑上卫钢?是因为你当年抢走了凶手的女朋友水莲,破坏了他一生的幸福,于是才不甘心地报复,你竟然还把过错怪到我的头上,太可笑了!你真的关心卫钢吗?还当他是你的儿子吗?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刚刚一进门就应该只急着想知道他目前的情况,能不能度过难关;但是你没有,连问一声也没有,你只是一味地责怪别人伤了你的儿子!这是哪门子的父亲!」
从来没有人敢以这种口气对丁家最有权势的人说话,向来被人伺候得像太上皇的丁家老爷,他被安霓的话激得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宝珠姑妈向前劝阻,却被她推到一旁,安霓坚持要把话说完。「我有说错吗?你扪心自问,真是的,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别以为你生他有功劳,就以为卫钢是你的物品之一,他是个人,而且是你的儿子耶!」
「岂有此理!」丁家老爷恼羞成怒,准备再度举起手掌嘴,但这一次安霓轻松地跳开了。
巴掌扑空,他气得满脸通红,全身发抖,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把她给我拖出去!」
宝珠一马当先挡在前面,她张开双手像只母鸡一样保护着安霓。「安霓没有说错!
老爷,你一直把卫钢当成自己的私人物品,但他却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想法、有感情!」
德叔也随即加入宝珠,他张开双臂:「我们不想再让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