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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虽然说,这个枷锁也是恩师施加的……
激动的情绪因为这句问话而冷却,白彦海苦笑,停止了靠近席君逸的动作。
他……还可以靠近他吗?
在殒落坡上让他一个人……这样的自己……
见白彦海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席君逸也只是闷声不吭的坐在床上。
之前猛然爆发的怒火差点让他想抢了人就走,但是……似乎海自己还需要点时间……
不再多说,他笔直走向门口。
白彦海没有阻拦,复杂的眼神却追着他的身影移动,注意到他的身体极细微的颤抖。
「君逸……」欲言又止,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席君逸在门口停住脚步,右手放在门板上,迟疑的低语:「跟那些老家伙说吧!这次的事就算了,以后谁也不犯谁,我要退隐了,别来惹我,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改吃素。」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也是他最后能为他做的。
推开门,他根本不敢去想白彦海听见自己这么说的反应。
「好了?」封亦麒跳下树,见他没把白彦海带出来,无奈的叹气,也不多说什么。
「嗯!」
「那就走吧!要不要一路杀出去?」
席君逸白了封亦麒一眼,走了几步又在某种感觉驱使下止住脚步,回头望了门扉紧闭的小屋,眼眸闪烁着悠悠光芒。
等到了华山山脚下,找回了两人的马匹,席君逸突然开口。
「我先不跟你回落霞山。」
「……随便你。」封亦麒露出了然的笑容。
半路分道扬镳,封亦麒直接赶回落霞山,席君逸则在华山附近的某个小镇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
付了房钱,和衣躺在床上,他静静闭上眼。
也许,罗煞跟血魄都说对了。
他……从来不敢期望什么……打从认识到命运的残酷,打从十大恶人摧毁了他最后一分感情……期待与奢望,被他从内心抹去。
失败太多次,受伤太多次,直到再也无力争取与抗争,放手成为他最常做的事情。
站在局外冷眼旁观是他唯一的自我保护……那也只是因为他不想再尝到心痛——
因此……在察觉到白彦海还有些事情没有想通以后,他连开口要他跟自己一起走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怕,怕现在白彦海因为他的要求而跟着他离开,却在想通以后再度离开他。他宁愿等,等待白彦海自己想通,而不说出任何可能影响他决定的话。
会饶过那些掌门,也是希望他在找寻答案的过程中可以不被局势左右……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刚才就将他拥入怀中呢?!
那个承诺过,愿意替他流泪的男人……
白彦海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窗户边,三天了。
他面色平和,却眼神悲伤的看着,窗户缝隙外头,自己熟悉的景色。
华山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华山派是他的家。
这里有他记忆中的幸福回忆,有着他所有的努力与付出。
他想尽力守护的人在此处生长,厅堂上挂着的门规曾是他此生唯一的信奉。
恩重如山、亲如父母的师父师娘,亲如手足的师弟妹……这里是他的家,曾经也是他的一切。
如果他没有遇见那个连如何表达感情都遗忘了的席君逸,或许他会就这么安逸的过完一辈子,不用在这里思考着一堆让他犹豫不决的感情挣扎……
他是华山派大弟子,是华山派日后的掌门人……他一直是被如此教育着,也一直如此努力着,这是份荣耀,是份责任,也是他唯一可以回报师父师娘的地方……
但是他就是……已经无法……放弃那个把他看得比自身生命还重要的人了啊……
握着手腕上的铁链,感受那股冰凉与沉重,一如师门此刻给他的感觉,不断地在提醒他往日的幸福与关爱消失了,只剩下背叛的伤害与沉重的责任。
君逸在殒落坡被设计身亡的仇,他不想恨,也不想怨……但是他做不到,所以这半年来他什么也不敢想,甚至拒绝跟任何师门的人说话,深怕不小心用尖锐的言语伤害了他所爱的人。
那一刻,看着君逸染血的身影消逝,听着过于自我的谎言,他终于明白席君逸和封亦麒一直用言语暗示的意思了,代价却是他被剥夺了思绪,尝到心被血淋淋的剜去一块的痛……
身为正道,他明白师父他们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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