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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下子,偷袭者死的死、伤的伤。
为首的人迟疑着要不要撤退,但想起唐门长老震怒的表情,以及随之而来的责罚,心一横,决定拼死一搏。
'兄弟们,拼了!'
一声招呼,剩余的五六人不怕死的朝白彦海进攻。
就算死也要达成任务才行!
'啧!'看出他们的视死如归,白彦海一咬牙,也打算硬拼了。
但是他们以命搏命、不成功便成仁的英勇气势在一旁的席君逸眼中什么也不是。
一见他们把目标注意力全部放到白彦海身上,松懈了对自己的警觉,他趁机愉快的大发利市——轻轻松松的从死角和背后将他们解决掉。
看着满眼不甘心的对手倒下,白彦海吞了吞唾液,惊疑不定的将视线调向后方的席君逸。
'君逸。'
'嗯?'打量着倒地的敌手,他忙着每个人再布上一针,确定再也无危险以后,便开始搜括战利品,将一切的毒药和狠毒暗器据为己有。
'当对手睹上性命的时候,不是应该给他们一点尊重吗?'白彦海看着连死人荷包都取走的席君逸,觉得口中的苦涩更甚。
君逸有穷到要拿死人财的地步吗?他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山匪头子?
'为什么?'捡拾地上暗器的动作一顿,席君逸不解的抬头看白彦海。
'因为……好歹给他们一点尊严嘛!'他是很认真的要陪他们一战的,却发现对手在碰到自己的剑刀以前就先一步呜呼哀哉。
'不管死法,他们早在来偷袭时就该觉悟了吧?有必要因为他们想死得轰轰烈烈,就让自己陷于危险成全他们吗?'难得说了长一点的话,只因为席君逸很担心白彦海脑子里的天真思想会不会让他在下一场作战中死于非命。
白彦海撇撇嘴,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但就是……有些无法接受……
'再说……'见他还是沉默,席君逸走上前,将一条白布递给他拭去手上跟剑刀上的鲜血,'如果我们运气差一点,死得不甘不愿的就是我们了。'
白彦海诧异的看着摆明了在安慰自己的席君逸,后者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将尸体上自己的武器回收。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彦海乖乖站在一旁等席君逸搜括到满意为止。
低头见手中握着的染血白布,先是疑惑席君逸什么时候有带手绢的习惯了,然后发现白布边角的不规则,显然是被扯裂的……
笑意浮上他的眼,盖过了些许的郁闷。
'再撕中衣给我擦手,你会没衣衫的。'虽是低喃,却逃不过席君逸的耳力。
只见他手指一颤,刚抽起的银针又刺入尸体的眼珠子。
还好人已经挂了,不然就是被无辜殃及的池鱼,白受这个无妄之炎。白彦海满脸无辜的在内心替死者庆幸着,撇过头不敢看席君逸的白眼。
突然,远方茶棚传出纷闹。
白彦海一怔,抬头望去,一辆破烂的柴车被一头发狂的驴子在通路上拖出一条烟尘,柴车上只有一个女童哇哇大哭,更后方有两名村姑和老人家在追赶着……
无暇细想,他运起轻功,迎上疯狂奔走的驴子,抓着缰绳,顺势翻上柴车。
席君逸一点也不在意,反正这对白彦海来说是小意思。
但是出乎预料之外的,一抹不祥从心头掠过。
唐门啊!上有八十岁老翁,下有牙牙学语的娃儿,全是一等一的使毒好手,太过轻敌,什么时候会被暗地里捅一刀都不知道……很久以前,十大恶人闲聊时的话语猛然闪过脑海。
倒抽一口气,身影瞬间消失在尸体旁,风驰电掣般的冲向白彦海,没空闲出声提醒。
柴车上,一手拉着缰绳试着安抚暴躁的驴子,一手刚抱起小女孩的白彦海也注意到席君逸的反常,因此立刻放弃操纵发狂的驴子,抱着小女孩就跳下柴车。
怀中的柔软躯髓仍在啜泣,但在白彦海稳稳的落地前,胸口却一阵刺痛,紫黑色瞬间覆盖了他的视线。
陡然发生的剧变令白彦海踉跄跪倒在地,潜意识却仍然坚持在落地的撞击中护好怀中的孩子。
'呜……'来不及反应,席君逸已经赶到。
以跟白彦海完全相反的残忍力道一爪将小女孩扯开——孩童小小的手掌心,握着一把泛着紫光的匕首,目睹利刀正滴着白彦海的血,席君逸眼红了,那是极度的愤怒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