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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遭。
见到少年反射性的依言照做,因而避过无情的剑锋,白彦海背脊冷汗直冒。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少带一个师弟回去见师父还有各派掌门师伯啊!
低啸一声,内力运上手中利刃,剑光化作白虹四散,鲜血喷出的瞬间,白彦海一跃而起,修长的身影窜出围攻自己的三人,连人带剑直扑裴师弟面前的敌人。
「千虹剑!」一旁的众人低呼。
千虹剑法算是华山派沉稳朴素的剑风里唯一的例外,创立者是某代的掌门,但因为千虹剑式需要雄厚的内力支持,又要能感受剑意却不受剑招拘束,因此虽然杀伤力大,实用性高,最适合以一敌多时使用,华山派中真正练成的却没几人。
而白彦海刚才的身手,显然已练有一定火候,非但同时杀伤三人,还能在瞬息间抢救了命危的裴师弟。
眼见己方士气因此大振,白彦海自己却是有苦难言。
自从上次闯唐门吃了不小苦头,被席君逸抢救回一条小命以后,他体内就多出了一股不属于他的内力,约莫也猜得到是席君逸留下的。
盘聚体内的气劲并不强横,没有造成负面影响,反而常在需要时可以因此获利,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内力,每次借力以后都会让他有种丹田空虚使不上劲的感觉。虽然一直有想要练化那股内力,却东奔西走的总抽不出个时间。
这样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只要有一个人砍他,他就玩完了!
想归想,输人不输阵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白彦海面无表情的飞快叱喝:「华山派弟子,摆剑阵!嵩山派师弟们配合,快!」
他的指挥一出,敌我双方马上省悟,原本因为震惊而停顿的攻势连忙加紧火力。
敌方要阻拦,己方要脱身。
调理一下内息,白彦海提剑再度上前帮忙。
交接的兵刃让他手臂发麻,他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内力已经快耗尽的缘故。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因为刚才那招千虹剑,让跟他打的对手非常谨慎,不敢抢攻。
「啊!」背后突然传出惨叫一声,白彦海一怔,递出的剑顺势刺入眼前因为同伴的惨叫而分神的敌人的胸口。
回头,一名偷袭者倒地不起。
「什么?」有谁帮他?才在疑惑,另一人的武器又砍到,让他无暇细想,赶忙抽剑迎上。
但是交手没两下,那人同样惨叫一声,被他一刀给宰了。
他偷空将倒地的人体扫了一遍,然后无奈的苦笑。
三具尸体的后颈要穴都插了一根几乎全部没入人体的银针,如果不是他特地费心寻找,还真的看不出来呢!
仔细抽出银针,白彦海转身去协助已经开始占上风的师弟们。
这次,不再有银针帮忙。
因为情势已经不需要有人援助了。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后,原地只站着华山和嵩山派的十二名弟子。
「白师兄,谢谢你。」裴骏诚心道谢。
「没什么,你辛苦了,第一次参战能打成这样真不错。」白彦海鼓励着,内心却感到有些悲哀。
就算面对敌人,他也已经杀人杀到不想杀了。
此时看见裴骏年轻的脸庞有些劫后余生的苍白,却有更多手刃恶人的骄傲,他突然有种对于现况的愤怒。
就算是为了维持武林正义,杀人杀多了,心……也是会痛的……他们,难道都不明白吗?
潜意识的想甩去手心无法抹去的鲜血,白彦海深吸一口气,开始指挥众人疗伤跟撤离。
是夜。
白彦海一个人离开了旅店,稍微判断方向,然后运起轻功往南方奔去。几次起落以后,他停在方圆百里内唯一的树林外。
「君逸。」他轻声叫着。
黑暗中没有一丝光线,就算是白彦海也无法看清楚树林内的景象。
「君逸……」他再度轻唤,仍是不敢太大声。
寂静让他开始有些不确定。
自从之前在唐门那里一别以后,席君逸就像影子一样的跟着他走。不出面,不现身,隐身在没有人可以察觉的暗处,只在他有危险的时候出手救援,其它时候就算他想找人都找不到——除了像在这种夜晚,他一个人带着酒菜,像个笨蛋一样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让君逸主动现身。
「不在吗?」疑惑浮上他孩子气的娃娃脸,踟蹰地前进几步,犹豫一下,正想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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