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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劲风拂过脸面,带着熟悉的兰香,俊美夺魄的脸近在尺咫,深邃的凤眸紧锁着她,黑亮的瞳孔里映着她泪光闪闪的样子。
“尽干蠢事。”他蹲到她面前,率先取掉她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布团,轻斥了声,低头解开绑住她的绳子。
四肢一恢复自由,她已顾不得矜持,张手抱住他,激动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你还有脸哭。”他又斥,手却已轻轻抱住她,“要哭也得待会再哭,爷还有事要办。”
闻言,风挽裳恢复冷静,立即推开他,将眼泪收拾得一干二净。
他看到她这个样子,啼笑皆非。
“你所说的事是要杀了我吗?”云中王撩开纱幔走出来,眼底写满了忧伤和失望,“原来她比你忍辱负重了十年的成果还要重要!”
在听到异响的刹那,他居然毫不犹豫地飞身去救她!
顾玦拉着风挽
裳起身,将她推在身后,一手负后,凤眸微垂,声音徐徐,“我不跟死人废话。”
“你真的就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十年的付出功亏一篑?”云中王不甘心地问。
“哼!”顾玦冷笑,飞身上前擒人。
云中王嘴角阴险地勾了勾,飞身后退,两道身影瞬间消失在纱幔重重里。
风挽裳想追上前去找,又恐自己越找越拖累他,所以只好留在原地,按耐住焦急的心。
她相信,以他的武功,一定能胜云中王,只要那云中王不使什么卑鄙手段。
就在她万般担忧之时,倏然,四周纱幔异常地动了,她吓得倒退。
紧接着,一条条纱幔纵横交错地缠上了她的身子,将她往四下拉扯,她此时就像一只蚕茧,全身被纱幔包裹,勒紧,直到窒息。
顾玦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在伸手可及敌人之时,忽然收回手,面色一凝,疾速折回。
风挽裳用力地扭动身子,可是缠在身上的纱幔好似要这样将她活脱脱分尸,头被紧紧缠住,比勒脖子还要可怕。
就在她无力挣扎,呼吸彻底薄弱时,忽然,要夺走她性命的纱幔好似被砍断,她的身子重重地往地上倒去。
是他折回了吗?
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听到四周好像有闷哼声,以及血溅的声音。
她用着薄弱的力气挣脱缠在身上的纱幔,很不容易才解脱出双手,她赶紧扯下头上的,先得到呼吸最重要。
然后,她看到卓然的身影在飞舞的纱幔里飞来飞去,身手矫健,每一招都带着优雅的美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教学。
不想让他再分神,她收回视线,连忙扯开身上其余的纱幔,站起来,寻了个自认为最安全的角落待着,留意四周。
然而,在这满屋子纱幔中,防不胜防。
她站稳,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丝毫没注意到背后一把匕首撩开纱幔,缓缓朝她纤细的脖子靠近。
“低头!”忽然,他回头惊喊。
风挽裳几乎是听到后反射性地弯腰低头,夺过了那把朝她脖子划来的匕首。
她看到后,吓得逃开,背后那个人也现身了,拿着匕首直逼她。
这一刻,她知道,那个云中王的目标其实是她,非要她死不可。
从重重纱幔里窜出来的敌人越来越多,将她包围住。那些人根本没给人喘息的机会,个个持着大刀蜂拥而上,齐齐朝她劈头砍下。
她瞪大双目,看着汹涌劈来的刀,连惊叫都忘了。
千钧一刻,一条纱幔如蛇般卷上她的纤腰,将她往后拖。
她落入一个结实的臂弯里。
他就这般揽着她御敌,似乎不敢再放她一个人。
他很厉害,这些人的武功也就是平平,要解决他们只是需要时辰,并非无法取胜。
然而,再厉害的人也有意外发生的时候,一道寒光从他胸前划过,尽管他已经收腹避开,那锋利的刀刃还是划破了他尊贵的锦袍。
他怒了,软刃卷上那人的脖子,抹杀。
只顾着保护她的他,完全没注意到,方才,刀划过他衣裳的时候,掉出来一个东西。
风挽裳看到了,瞠目、震惊不已。
那个荷包,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原来,真的是他的!
可是,不是被她扔到漠河里去了吗?
对!画舫那夜后的第二天,他染了风寒!
莫非,那夜他跑水里去找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