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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收三千元,中的收二千元,小的收一千元;西江木排每年收二十万元,北江绥江木排每年收十五万元。
当年两粤广义堂的“收数”办法是先以广义堂的名义送信通知,向被勒索者讲明数目,并声明言出必行,如此便能收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当年他们做出的最轰动的一件事是在1914年八月。当时顺德县乐从墟有五只丝船自恃武力充足,拒绝向广义堂缴纳行税,并说如果陆高满敢来打劫丝渡,定必将其击退。这就把陆高满惹火了,他为了保持威信,使出了霹雳手段,先在顺德南海交界的奇搓大都河面用木排堵塞,使渡船不能进退,随即用大炮向五只丝船轰击,各船打手当即大叫饶命,放下武器投降,船上武器、白银被悉数劫掠。但这一战后,陆高满也因之陷入了困境,因为这五只丝船是由顺德运丝到广州经纶商会,再由广州运白银回乐从墟买茧及发给各丝厂工资的,被截劫后,广州经纶商会就出花红五万元来缉拿陆高满,连同以前龙济光等所出的花红,共达六万五千元。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使陆高满不得不大大收敛。
其他堂口,有的以收行税及保护费为主,有的以抢劫为主。如南海、顺德、番禹等县的绿林抢劫勒索富商巨贾,香山县梁德等则收沙田禾标(每亩沙田每造收保护费十斤谷称为禾标),高明、花县等地绿林则收取耕牛及人口保护费,而古兜山绿林除抢劫财物外,还抢掳附近少年妇女回山后转卖给妓院。
不过,尽管“绿林好汉”组织起来对抗龙济光,但他们中的百分之七十以上还是在龙济光主粤的数年间被捕杀和击毙,到1917年陆荣廷的桂系军阀占据广东时,绿林势力已比以前大为减少,很多堂口也没有了。对这些剩余的绿林人物,陆荣廷采用了“招安”的政策,予以收编,以扩充自己的实力。这样,一部分绿林又成了官军,其余多数则另谋生路或从事农业,还有一部分青年绿林继续活动,再纠合上一些挺而走险的贫民无产者。
江全把上面有关绿林的早期情况洋述了一遍,喝了口茶,感叹道:“自古兵匪一家,到了现代,仍是如此。陆兰清现在是陈炯明属下的司令,李福林是福军首领、许崇智下属的司令,他俩在当绿林打家劫舍,被人追杀得无路可走时,哪想得到有今天的风光?”说到这里,江全对金城笑了笑,“你可知道李福林为何有个绰号叫‘灯筒’?那是在光绪三十年,他在两广总督衙门当号手,犯了纪律被开除,生活无着,他就在广州河南偷窃和抢劫番摊馆。有一次,他用墨涂黑了玻璃灯筒当手枪行劫,竟获成功,这事在江湖上留传一时,他也因而就得了这个绰号。”
“果然有趣。”金城也笑起来。
两人笑了一阵,江全的脸色慢慢回复凝重,道:“我们广龙堂要想称霸省城,看来光靠自己的力量已远远不够,以后要想办法攀上政要权贵,才能有大作为。”
金城从江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精明,内里蕴藏着阴沉。
金城沉思了一会,道:“堂主,两年前陆荣廷已被陈炯明赶出了广东,那么现在各地的绿林情况又是如何?”
“现在的情况大致是这样,”江全一边指点着书桌上的地图,一边道,“南海九江是吴三镜、梁祺、陈根的地盘,他们手下有三百余人,分据九江墟及附近乡村,主要是收保护费和包烟包赌。
“罗格围紫洞墟一带是罗金、罗勤的地盘,他们手下有百余人,在附近河面收各渡船行税和抢劫沿途商旅。
“佛山镇附近大沥、大范、罗村、市头等地是吴佳的地盘,他手下有百余人,开烟赌,收行税,绑票及行劫。
“石湾是陈钵的地盘,他手下有五十余人,主要是包赌及抢劫。
“深村奇槎一带是刘登的地盘,他手下有百余人,收行税,劫行商。
“南海县平洲乡是高根、高彬、唐松等人的地盘,他们手下有约二百人,占了大生围二千多亩沙田,分租给农民收租,并包了平洲墟的烟赌,收各渡船行税,抢劫商旅。
“南石头附近河面和从花地口往佛山等处河面是何坤的地盘,他手下有三十余人,暗中抢劫往来船艇和收省城至佛山等地的渡船行税,抢劫商旅。
“番禹县禹北是谢活萤的地盘,他手下有二百余人,主要是抢劫财物。
“禺南是曹荣的地盘,市桥是李辅群的地盘,沙湾是何端的地盘,南浦乡是卢满明的地盘,石楼乡是陈铭的地盘,屏山乡是简坚的地盘,他们都有一百几十个手下不等,这些绿林都是以霸耕沙田为主,辅以收行税、保护费,有时也抢劫。
“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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