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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连长高兴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班长回报的好,还是说他枪打得好。他背着手围着蓝军转了几圈问道:“你的名字,所属部队?”
“阵亡”的蓝军是武登屹班里的新兵,被一大群红军围着,而且还有一个和刘新年一样大的官盯着他看,虽然紧张的一个劲儿的眨眼但就是不吭声。
“问你话呢!”一名班长看见连长在对他挤眼,突然大吼一声继续施加心理压力,新兵被吓得浑身一颤眼睛眨得更频繁了。张连长装出不高兴的样子呵斥道:“三班长,你吼什么吼?”
他凑到新兵面前和颜悦色的说:“小同志,告诉我,你的部队番号、名字好不好?”
班长、连长配合默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终于让紧张万分的新兵放松下来开口说话了:“报、报、报告首长同志,我是蓝军!”
“你是蓝军哪一部分啊?”连长更加和颜悦色了。
“报、报告首长同志,我们副班长说我已经阵亡了,死人不能说话!”新兵见连长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战战兢兢的接着说道:“我们副班长还说了,你们要是逼着我说,到了导演部就报告首长……”
张连长火了:“三班长,把这具”尸体“给我拖到导演部去!”
鸿飞他们听见“阵亡”新兵喊叫声,就像被枪刺通了屁股,再次加快奔跑速度拼尽全力利用山褶的掩护冲上山顶,趴在草丛里喘息着观察地形。
眼前地形开阔,远处倒是山影连绵,但是距离至少也有二十公里,四个人就是长上八条兔子腿短时间内也跑不过去。
“那里!”鸿飞顺着司马的手指方向看去,大约八百米外有一条长蛇般曲折蜿蜒的河道。
“冲过去!这是唯一逃离追击的途径!”鸿飞咬牙站起来紧紧腰带:“冲坡,跑过去就是胜利!”
三分钟后,四个人跑完八百米的距离,到达目的地。这条河河道宽阔,但河水几近干枯,只剩下砾石密布的河床中间有一道涓涓细流。鸿飞趴在河沿上向身后看了一眼,见红军还没有上来,这才放松下来拼命的做着深呼吸,等缺氧的大脑停止抗议以后,他指着北方说:“我们走这边!”
“回去呀!”武登屹欣喜的问道。
“回不去了,我们捅了马蜂窝,想平安回去不可能了!”司马抬头向四周观察了一通:“估计红军的装甲车快出来了!”
武登屹抬头看看空旷的草原和背后远远的山影,沮丧的说道:“完了,处分是铁定挨上了!”
“那是以后的事儿,现在必须想办法躲过搜索,要是被抓住了才是铁定挨处分的事儿!”鸿飞顺着河床弯腰向北跑去,边跑边嘱咐武登屹:“踩着石头走,不要留下脚印!”
四个人顺着河道一通狂奔,忽然听见正面远远传来装甲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司马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河沿上偷偷的一探头,立刻跑回来低声说道:“坏了,正面是有步兵伴随的装甲车,侧翼的徒步红军也上来了!”
没想到红军装甲车上来的这么快,鸿飞也懵了,如果脱离河床不用说红军就是装甲车上的重机枪就能轻轻松松的把他们打冒烟,留在河床里也不是办法,过不上几分钟也会被围上来的红军消灭掉。
“拼了,打掉一个算一个!上次我们玩大发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投降了!”鸿飞一指河套的突出部:“那里能同时看到两面!”
鸿飞其实是在瞎指挥。河套的突出部的确能同时看到两面,但也同时受到两面的火力打击,如果红军再迂回一下,他们将四面受敌。但四个人都在发懵,想也没想机械的飞奔过去,并且做好了以“死”相拼的准备。
接近河套突出部,跑在前面的鸿飞首先傻了眼。突出部的河沿已经被牧民们挖成平缓的坡道,河床上的砾石被饮水的牛、羊群踩进松软的地面,河床变成了一个烂泥塘,根本无法建立阵地。
装甲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鸿飞急出一脑门子的汗。他突然看见,生长在坡道边的河沿上下的青草异常茂盛,这是牧民故意留下保护河堤,防止被雨水冲塌后缺口无限的扩大,不由心头大喜:“我们去那里隐蔽!”
装甲车的轰鸣声似乎已经到了头顶上,四个人毫不犹豫的冲进草丛背靠河堤面向河床的隐蔽起来。红军的一辆装甲车停在坡道的边上,约一个班的红军跳下车准备兵分两路,沿河道向南北两个方向搜索。一名上等兵急匆匆的跑下坡道立刻踩了两脚烂泥,他看看脚边残存的褐色水洼里漂浮的牛羊粪便,向后摆摆手示意战友暂时不要下来,踩着烂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