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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了,回去休息吧。”
她调皮地把情人推回他的房间,与他再次吻别,回到自己的床上。半个小时后,刚刚入睡的田歌被门锁的扭动声惊醒了,赤身裸体的谢豹飞披着月光走进她的房间,他的雄性之旗挺然翘立。田歌面庞发烧,忙起身为他披上一件浴袍。谢豹飞顺势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的肌肉深处泛起不可抑止的震颤。在这一瞬间,田歌再次泛起那个念头:“要不就放纵一次?……”但她仍克制住自己,柔声哄劝道:
“鲍菲,你答应过的,请你成全我的愿望,好吗?”
没有回答。田歌突然发觉恋人变了,他的目光十分狂热,没有理性。他抽出右手,一把撕破田歌的睡衣,裸露出浑圆的肩头和一只Ru房。田歌怒声喝道:
“豹飞!……”她随即调整了情绪,勉强笑道,“豹飞,你是否喝醉了?我知道这几天你一定很难受,你冷静一点儿,好吗?我们坐下来谈话,好吗?”
谢豹飞仍一言不发,轻易地拎起田歌,大踏步地走过去,把田歌重重地摔到床上,然后哧拉一声,把她的睡衣全部扯掉。田歌勃然大怒,抓起毛巾被掩住身体,愤怒地喊:
“豹飞!……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娼妓?女奴?”
谢豹飞又一把扯掉毛巾被,把田歌按在床上,绝望的田歌抽出右手,狠狠地给他一耳光。这记耳光似乎更激起了谢的兽性,他贪婪地盯着月光下白皙诱人的胴体,喉咙里淋淋喘息着,扑了上去。
他很快制服了田歌的反抗。半个小时后,他才支起身体。身下的田歌早已停止了挣扎,头颅无力地垂在一旁,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下体浸在血泊中,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谢豹飞并未因兽欲已经发泄而清醒,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在他意识深处唤起一种模糊的欲望:他要咬住这个漂亮的脖子,体会牙齿间咀嚼的快感。
全身的血液一阵又一阵凶猛地往上冲,在癫狂中他嗬嗬地笑着,低下头咬紧猎物的颈项。
田延豹租用的水上飞机溅落在田歌号附近的水面上。他发觉情况异常,一架警用直升飞机落在这艘游艇上,警灯不停地闪烁着。警察的身影在艇上来回晃动。一艘快艇驶过来,靠近他的水上飞机,一个长着黑胡子的希腊警察在船舷上大声问他是谁,来这儿干什么。然后他用无线报话器同上司交谈了两句,探过身大声喊着:
“请田先生上船吧!”
田延豹交代飞机驾驶员停在此地等他,急忙跳到船上,他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他急急地问:“先生,出了什么事?田歌还好吗?”
这位警察一言不发,仔细地对他搜了身,带他来到游艇。在餐厅里,警官提奥多里斯更加详细地询问了他的情况,尤其是追问他为什么“恰在这时”赶到凶杀现场。田延豹的眼前变黑了,声音暗哑地连声问:“是谁被害了?是谁?”
提奥多里斯遗憾地说:“是田小姐被害,凶手已经拘留。是船上的女仆发现的。可惜我们来晚了,你妹妹是一个多可爱的姑娘啊。”
提奥多里斯警官带他走进那间豪华的卧室,蜡烛形的镀金吊灯放射着柔和的金辉,照着那张极为宽敞、洁白松软的卧床。那本该是白雪公主才配使用的婚床,现在,田歌却躺在白色的殓单下面。田延豹手指抖颤着揭开殓单,田歌的头无力地歪着,黑亮的长发散落一旁。她眉头紧皱着,惨白的脸上凝结着痛苦和迷惘。也许她至死不能相信命运之神对她如此残酷,不相信她挚爱的恋人会这样残忍。
再往下是赤裸的肩头和|乳胸。田延豹放下殓单,声音嘶哑地说:
“让我为她穿上衣服吧,她不能这样离开人世。”
警官同情地看看他,考虑到已不需要保留现场,便点头应允。他退出房间,让希腊女仆过来帮忙。女仆从浴室端来热水和浴巾,眼神颤栗着,不敢正视死者。田延豹低声说:
“把热水放下,你到一边去吧。”
他轻轻揭开殓单,姑娘的身体仍如美玉般洁白而润泽,|乳胸坚挺,腰部曲线流畅,像一尊完美的艺术品。但她身上布满了伤痕,像是抓伤和咬伤,脖项处有两排深深的牙印,已经变成紫色的淤斑。她的下身浸在血泊中,血液已经黏稠,但还没有完全凝结。田延豹细心地揩净她的身体,在衣橱中找出她从家里带来的一套白色夏装,穿好。最后他留恋地凝望着田歌的面庞,轻轻盖上殓单。
走出停灵间,他问提奥多里斯警官,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