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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匪众倒真是具备了标准劫匪水平,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所以车夫三人对战十来人,倒也游刃有余。但那个匪头是越战越勇,他遇到了对手,竟是越打越开心。“哈哈,老子很久没打这么爽了,兄弟你可多陪我打一会。差点漏念了,为富不仁,必遭天遣,交出钱财,留你性命。”嘴里是乱七八糟的喊着。钟启波是越打越小心,这匪头力大无比,招式奇快,过了这么多招竟然没有破绽,拖的越久,恐自己得处下风了。
正想着,一个人影大鹰似的掠了过来,正是怒火冲天的凌越山,他喝一声:“我来。”已伸手去抓匪头刺过来的枪身。钟启波就势一滚,避开了匪头这招,也让出了对招的位置。那匪头一看这年轻小子上来就抓枪,真不懂门道,恐三两下就被自己打趴了,不好玩,还是刚才那个使剑的兄弟好些。
土匪拜师
匪头舞的枪法极快,力道又重,他没曾想,这凌越山的一探手竟真牢牢抓住枪身。他急忙脚底一沉,手腕用力,想把凌越山给甩开去,却觉铁枪沉重如山,竟抡不动了。他挫掌上前,去击凌越山的腕子,却见眼前一花,下一秒只觉自己被狠狠拍上,执枪的手腕又痛又麻,再握不住,松了手。他又惊又喜,遇上了个高手!
一看手上长枪被夺,匪头一扭身一边避开凌越山送来的一枪,一边脚尖一勾挑起地上一把大刀,呼的一下回身挡住一抢,一边打一边喊:“俺还是用俺的枪顺手,咱俩换换。”凌越山憋了一肚子火,一点都不跟他废话,只埋头猛攻。转眼近十招过去,那匪头忽然醒悟过来,没闹着玩呢,他要完蛋了!只听得咔嚓一声,手臂巨痛,骨头竟生生折断了,他惨叫一声,小腿膝盖又被重重一脚,整个人被踢翻起来,脖子一紧,已被凌越山一掌掐着脖子摔按在地上。这一下极重,他五脏六肺都似移了位,摔的眼冒金星,脖上的大掌收力,他叫也叫不出来,憋着气,眼前一阵发黑。
这一下子,那些个匪众一看架式不对,也不打了,逃的逃跑的跑,剩二个忠心的,连滚带爬的跪到凌越山这边,又惊又怕保持着距离,死命的磕头。“大侠,英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饶命啊!”
匪头心里骂着:“笨脑袋瓜子的,光喊饶命顶屁用呀,脑袋被驴踢了,那些段子呢,说呀,平日时怎么教的。”
这边心有灵犀似的,那二个小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唱起来了:“英雄呀,英雄,小的跟老大,上有老来小有小,高堂80多岁,娃娃嗷嗷待哺,全等着我们挣点粮口回家养活呀。我们不是坏人,是侠匪,对对,侠匪,我们劫富济贫,要不就是跟大家切磋切磋武艺,从不乱杀人的啊。拿到了不义之财,我们也是分给乡里乡亲的,不信,您去周里一打听,绝无虚言呀。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英雄,饶命呀。看在老母跟娃娃的份上,别杀我们老大啊。”这连哭带嚎的是抑扬顿挫,深情并茂的。钟启波几人在旁看得是暗自好笑。凌越山烦不胜烦,喝斥道:“闭嘴,再嚎就送你们一起走。”小匪吓得把哭声一口吞了回去,呛着了,又不敢咳,憋红了脸。
匪头躺那正琢磨还能说些啥呀,这大侠看着脾气不好呀,却听得一声脆生生的甜甜女声:“越山哥哥。”匪头只觉脖子一轻,大侠把手松开了,他赶紧大口吸了口气。
凌越山听得唤声,扭头一看,水若云竟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往这边一个劲的张望。他赶紧过去,就怕小姑娘给摔出来。
水若云自己穿上了大袄,带上了兜帽,包得严严实实的,这下越山哥哥没得说她了吧。她看凌越山过了来,就向他伸出了双臂,想出去看热闹。
凌越山站到了车窗旁,双臂抱胸,很不满意的冲着小人儿皱起双眉。水若云学他的神情也皱起了小眉头,又绷不住,嘻嘻一笑,伸臂揽住他的颈脖,软软的说:“人家还没有见过土匪。”
凌越山叹口气,伸臂把她抱了出来,嘀咕着:“土匪有什么好看的。”
匪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二个小匪抖抖缩缩的跪在那,心里埋怨着:“俺们土匪也是有尊严的,又不是耍猴的,还供人观赏呢。”
水家姑娘舒舒服服的窝在凌越山怀里,观赏完了,问:“一定要杀他们吗?”
匪类们使劲的摇着头,不敢说话,眼泪汪汪的,姑奶奶,杀生不好啊!
“杀人不好!”果然小姑奶奶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如果不灭了他们,会再继续出来害人。下一拨人,可能就没我们这么好运了。”钟启波是最恨宵小匪类。“小姐,我们可没时间找官府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