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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不见了,只有斑斑血迹遗留。
施家父子女仆五个人,抱成一团吓得不住哆嗦。
文昌悠悠酥醒,拉掉在脖子上的破头罩,向前飞掠,冲向施家父女。
施家父女的后面,是已收了白骨明阳剑的小道士和老头儿,前面,是四海神龙父女两。
白衣龙女恢然转身,长剑指向飞奔过来的文昌,叱道:“站住!你也休想沾手。”
文昌没看先前的光景,不知炼狱谷的人是谁,他必须察看施家父女是否无恙。白衣龙女阻道,他不在乎,一声怒吼,碧玉屠龙剑发似奔雷,连攻三剑,面叫:“滚开!休管蔡某的闲事。”
“好不要脸!你这恶贼的孽还嫌不够?”姑娘怒骂,两人拼上了。
从前,姑娘的造诣比文吕高明得多,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但这时不同了,两人相去已是不远,姑娘狂攻八剑,文昌无败象,只退八尺左右。
施姑娘已经定下神,尖叫道:“天哪,蔡壮士,蔡……”
文昌只感到心中狂跳,施姑娘的叫声,令他放下了焦急不安的心,略一迟疑,手上一慢。
“嗤”一声锐啸,右腿外侧挨了一剑。
他冷哼一声,怒叫道:“小丫头,你想死?让开!”
叫声中,他飞退八尺,左掌心三枝银羽三棱箭闪闪生光,指向白衣龙女,待机发射。
他的暗器名震武林,连七幻道也有顾忌,白衣龙女怎敢冒险冲上?粉面铁青,切齿道:“你这无耻恶贼,无所不为,天理不容。你想在这儿拦路虏财夺色,你做梦!不行。”
四海神龙听到施姑娘的叫声,心中一征,向施姑娘说:“咦!姑娘,你认识蔡文昌?他是来抢劫你们的哩!”
施玉英抹掉凤目的泪珠,讶然叫:“老丈你说他……他是来抢劫我们的?”
“正是。”
“他与那些恶贼是一伙?”
“这到不是。”
施玉英轻摇螓首,不信地说,“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
“事实如此,他和那群恶贼火拼,都想独吞财物。”
小道土突然接口道:“不要先下定论,我去问问。夏前辈,也许你这次又错了,要劫取财物,他可以敲汉中纪家楼一笔,也可以向汉江秃蛟周转一二百两黄金,何至沦落至酒楼卖唱?用得着明知活阎王倾巢而出,在施展不开的所在地拼命?”
四海神龙状甚恭谨,欠身道:“两位也是同时隐身小舟探听的人,当然听清那晚蔡文昌所表明的态度,老朽怎能不信?”
“也难怪,你疑心,但其中必有隐情,权衡情理,他没有赶来劫掠的可能。”小道土答,注视施姑娘半晌,方举步向下走,走向文昌和白衣道女怒目相向之处。
文昌挺剑迫进,左手的暗器作势散发。
白衣龙女徐向后移,她并不真怕暗器,但道路窄小,躲闪不易,只能直进直退,万一失足后果堪虑,她不得不慎重考虑后果,一步步向后退,一面运功护体,准备应付暗器,并选择扑上的机会。
她是爱文昌的,但文昌的行为愈来愈恶劣,她伤透了心,由爱生根,令她陷爱恨之海不克自拔。那晚在汉中府纪家,方嵩父女退去之后,人群骚动,没有机会盘问。纪二姑娘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主观地认为文昌是前往报当街受辱之恨,和一举两便乘机采花的淫威恶棍,她伤透了心。
那晚文昌在汉江秃蛟的小舟中宴会,父女俩在水中出现。由舱旁观察,也发现曾在纪家出现的老头和小道土,同在舱顶隐伏。他对文昌更为失望,恨意逐渐多过爱念了,女人的心里很怪,得不到的东西,却又不让别人获取。既然爱文昌,她又不单刀直入和文昌亲近,既然生恨,却又舍不得一刀两断自断情丝,又想去掉,又不肯放手,大概除了将文昌毁掉之外,她不会放手的了。
小道土到了白衣龙女身后,轻声说:“夏姑娘请退,让贫道问问。”
白衣龙女平时眼高于顶,但在小道士面前却傲态尽减,退在一旁说:“道长请便,但千万不可放过这恶贼。”
小道士微微一笑,颊旁居然出现了笑涡,当路一站,向文昌稽首,变着嗓子说:“亡命客,贫道稽首。”
文昌承受了千面师太的衣钵真传,对化装易容术是行家,小道土的淡黄脸色,和加粗了的眉毛,在他一看之下便看出了破绽,他惑然在小道士脸上转,一声不吭。
小道士正是方小娟姑娘,她心中有鬼自己知道,文昌的注视,令她芳心狂跳,声如雷鼓,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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