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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本宫也去看看大皇子;万春去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今天你们几个都聚聚,桂花酒时间太短,估计味道还不好,就春天的桃花酒吧,让黄总管从地窖里搬几坛桃花酒出来。你们尽兴去喝,本宫一律不察。”
溶月一路说着话,直到迎面而来的小家伙闯到怀里;溶月摸摸他脑袋,拉了他的手,朝苍穹院果园走去;留下万春和半春懵在屋檐下。
半春首先回神,拉了万春的衣袖,兴高采烈起来:“太好了,正好昨天半冬还为半秋要走,哭哭啼啼呢,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万春被她摇着、神思却晃得更远;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隐隐泛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困惑。连最笨拙憨直的半冬都选了将来出宫之后的路。
自己呢?
出宫?她从未想过。她的路和她们几个不同,她睁开眼看到的世界就是宫廷的后巷,后来再后来,她走遍了整个宫廷;接触了各种高贵的主子,她的所有早已于此紧密相连。
外面有什么好呢?
她们是有家人有期盼,但她早就没了家人。至于她的那份期盼,比任何别人都更要强烈隐秘;也更要揉结心肠、肝肠寸断。
但她为什么突然有些羡慕她们?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之前的她,全部的全部都投注到日复一日的忙碌和那心里支柱般的念想上;而今即使她不做多想,变化也还是侵袭进来。就像现在,动摇着她的根本,策问起了她的未来。
她将何去何从呢?她又将如何取舍呢?
与她,之前从未舍过,之后她也不想去舍。但万春还是感觉某种不安如火种般,隐在某个她无法掌控的暗处、蠢蠢欲动;她嗅到了危险的警示,但她所能做、所能想的,也只能是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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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刃没有想到自己作为内卫指挥使,竟然在皇后资料一事上马失前蹄。但他更没想到,皇后竟然识破了他的身份……想到这里,提笔给皇上奏写密报的留刃,不禁又忆起一个时辰前春晖堂的光景。
皇后在书房隔着屏风召见他,进门就说了一番令他意外又惊讶的话。
“过几日就是寿宁节,大皇子给他父皇画了副松龄鹤寿图。本宫请大人来,是想托大人转呈给皇上,以表大皇子一片孝心。”
皇后话刚停,就有一个宫女递了副绢画过来,并请了他离开。一副不要他多话的样子,待他接过,再抬头看向前方,顺着光线,那屏风背后已是空无人影。
留刃只得行礼退去。如果说当时在镜湖,听说皇后姿势迅捷的凫水,他还能保持镇定。而今面对皇后一副胸有成竹,全然不受皇上受伤无治的流言影响——如此局面,留刃却是要动摇他的镇定。想及此,留刃离开春晖堂的脚步竟有些跄踉。
留刃收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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