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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二者皆有?
如果是试探,皇帝要试探什么?
政客行事,往往不会简单化,而复杂背后的真相更是迷雾重重。更何况那位还是政客的头。皇帝抛出的可能是毒气弹也可能是烟雾弹?但就不会是橄榄枝。
如果是陷阱?
这信写了,会遭陷阱?还是不写会遭陷阱?写了安全?还是不写安全?如果写?怎么写,才是安全?
溶月苦恼一夜。
次日天还未亮,溶月就唤来万春和半春,点了灯烛在书案。暖阁的温热,经过一夜,散去不少。半春给她披了件蓝锻厚披风。
溶月心里有事,也无暇欣赏那绿萼梅折枝的精美刺绣。连手炉都顾不上用,只随便搓了搓冰凉微僵的手指,把一块玉佩整面蘸了墨,然后拓印到一张澄心纸上。
待玉佩再拿起,就见纸面上豁然印着一个‘安’字——那是司徒溶月母亲遗物。
溶月辗转半夜,才想起这块玉佩。
希望能应付眼下的传信危机,也希望司徒横臣能明白她的心思。
***…******………
鄢祝融下朝,刚回太和殿;留金就上前,压低声音话中有话道:“皇上,皇后娘娘真的很机警。”
“嗯?”
鄢祝融微拧了下眉,脚下不作停留,直接进了内室,由内侍伺候着取了皇冠,脱了洒线绣龙袍;换了身团龙纹的明黄色常服。
“皇上,皇后娘娘写信了。”留金话音里带着兴奋;“……已查验过。”
“哦?”
鄢祝融接过留金呈上的一张澄心纸,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那墨迹清晰的字,沉问:“谁送来的?”
“皇后娘娘叫了奴才去中宫。”留金转着眼珠子,有些委屈又有些抱怨道。
鄢祝融习惯性地、敲着身边的书案,思忱片刻:
“皇后都怎么说的,详细说来。”
“皇后娘娘说,千言万语,唯有此字才能表尽她的心意。她相信将军明白她的心愿。只有大家安,才能有小家安;只有前方的将士安,才能后方他们的父母安。反之一样……皇后娘娘还说,该她亲自呈来,面谢皇上。无奈身体还未大好,皇上乃万金之躯,她不敢有万分之一的冒险;怕冲撞了皇上。”
留金瞄见皇上的神色渐沉,声音不由小了起来:“……皇后娘娘还说,她在中宫静侯圣意。”
鄢祝浓眉下的眼眸黑似曜石,幽深而深邃,冷声问道:“说这些话时,伺候的都有谁?”说话间,气氛陡然间染了莫名的紧绷和威严。
“只有万春。”
留金感受其中,声音不由的泛了怯意。
鄢祝融接过内侍奉上的香茗,啜了一口:“这次皇后可有异常?”
“有!”留金听皇上声音淡了冷冽,隐隐又雀跃起来。
“噢,又有?这次又是什么?”
留金迫不及待,张口就道:“这次皇后娘娘没有赏金子。”
这话一出,鄢祝融就被刚喝的香茗呛了一口;急急轻咳,放下掐金丝玛瑙的茶盅,抄起一本书劈头盖脸向留金砸了过去:
“你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
留金作势要躲似的虚晃了几□子,又蹭到皇帝身边,新换了一杯茶水。鄢祝融却没再接那新茶,沉声问道:
“还有吗?”面色渐沉,唇角未展。
“还有……”留金想到要说的话,不免有些犹豫;“还有,还有皇后娘娘让万春和奴才一道回太和殿,看皇上有没有什么回话?”
见皇上眉头又皱,留金心头大跳,连忙赔笑:“皇上,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鄢祝融又捻起那张印了字的澄心纸,似玩味似探究的冷声道:“何意?”瞥了留金一眼,冷哼一声:
“她这是提防朕呢。未雨绸缪、滴水不漏啊……皇后,还真是玲珑心啊!”
可惜了,不是司徒横臣。
鄢祝融鼻腔嗤笑一声。手一动,那张纸就落了光鉴照人的青石地面上。
接着就听他肃声吩咐:“让留刃着人送去西南。”。
“皇上,万春还在殿外侯着,您要不要见?”
“不见了,你去书格上找几本经书给她。”
顿了一下,鄢祝融有些意味深长的淡声道:“皇后不是说要抄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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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第12章 楷书
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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