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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笙那时候毫无防备,到了巷子尽头,还傻傻地问道: “这位哥哥,你想对我说什么?”“我想跟你说……”他一边慢吞吞地说话一边恶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于笙本来就比他小,加上没防备,一下就被他给踹倒在地,“咚”地一声,后脑勺磕在人家的外墙上,脑袋上登时磕出了血。
“混蛋,你居然打人!”于笙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了血,惊怒交加,破口大骂起来。
原本看到于笙头上流血了他有些害怕了。可是于笙头上冒血冲着自己大骂的样子,一下子跟他记忆里继母所生的弟弟那张可恶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他心头的戾气一下汹涌起来,咬着牙扑过来冲半倚在墙上的于笙又是几脚踢过去。
他正打得起劲,谁知下一刻于笙忽然跃了起来,手中居然捏了块砖头,啪地一下砸在了他的头上。他不提防挨了这么一下,瞬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额头的鲜血一下飚了出来,身子晃悠着站都站不住了。
于笙以牙还牙,趁他双手捂着额头的功夫,一头将他撞倒在地,跟着啪啪啪左右开弓在他脸上连扇了几巴掌。然后捡起自己的篮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大路口奔去。
打架形势顷刻间来了个大逆转,明明原先他稳占上风的,没想到最后于笙成了赢家。他被打懵了,等于笙跑远了才想着还击,无奈于笙已经跑远。
他气得嗷嗷直叫,大叫道:“臭小子,有种你别跑!什么东西,居然敢扇我……我阮小二的耳光,真是反了天了!”
于笙转身啐了一口,高声骂道:“呸,混账东西,你也配叫阮小二?老……老子还叫武松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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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誓言
于笙那小子真是好笑,自己因为怕给老子和继母查到行踪,将姓由元改为阮,又因为在家中兄弟排行第二,所以自称阮小二。那小子明明叫于笙,却偏胡诌出了个什么武松的名字。
当初两个人打得你死我活地,谁知道最后竟成了困境中相濡以沫的生死兄弟。不,他不配说自己是于笙的生死兄弟,一想起自己当年狠心抛下于笙,将那孩子孤零零地独自一人留在沣县,无依无靠地,最终失去了音讯,元倓就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因为深重的愧疚和负罪感,于笙这个名字以及那道瘦小的身影,这些年一直镌刻在他的心头。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孩子,这烙印可能会永远跟随他,搅得他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前天他派去南边的人又是无功而返,这么多年寻访无果,大哥大姐都劝他放弃,说于笙当初不过七八岁,孤身一人身上偏还有几十两银子,兴许早就叫人害了。
他却不信,那孩子机灵诡诈,眼珠子一眨一个主意,只有他算计人的,什么人能轻易害得了他。他一定好好地活在这天底下哪个角落里。不过是心里怨恨自己,不想叫自己找到而已。
然而找了那么多年始终找不到人,那孩子难道真的不在这世上了吗?捂脸静默后长叹一声,元倓不敢再往下想了,可十二三岁时候和于笙四处流浪相依为命那两年的生活场景却一幕幕浮上了心头。
两人原本一道倚靠着结义大哥丁蔚祖孙过活,可丁家族人意图霸占丁蔚家的房子,设计害死了他祖孙。丁蔚祖孙一死,他和于笙自然也被赶了出来。
两人原本因为当初打的那一架,一直相互敌视。可无家可归之后,彼此都成了对方唯一的依靠,两人倒日渐投契起来。为了活下去,两人辗转了好几个州县,一道要过饭,一道在铺子里给人当过学徒。
分开之前那大半年,他和于笙流浪到了汀州府。为了不饿死,他在码头上给人扛包挣钱。他那时候虽然只有十二三岁,但个头较高力气也不错,冒充大孩子往码头一站,还是能让那些急着卸货装货的外地客商瞧得上眼的。
若是有人雇他,他在码头上能挣个五文八文地。至于于笙,仍旧干他的老本行,提着个篮子叫卖干果,每日也能有两三文钱的赚头。两人在城里租不起房子,只好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栖身。
他毕竟是从郡王府出来的,自幼享受惯了的人。即便落魄了,看到好吃的还是忍不住嘴馋,路边的葱油饼啊,芝麻酥啊总是让他两眼放光口水直流。
每当这时,于笙就会死死捂住钱袋子,死活不肯掏出钱来给他买上一个半个解解馋,理由是肚子不饿的时候钱就不能乱花。那孩子总是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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