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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亲密的姿势,幼年时期的赵玉笙和元倓也曾做过,但或是寒冷难当之时或是恐惧难耐之际下意识的行为。如今人事全非,还叫她和这厌物做这种恶心的事,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放……唔……,混……”赵玉笙脸涨得通红,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怒骂。
然而元倓毕竟是男子,力气本就远大于赵玉笙,且身形高大,赵玉笙冷不防又被他占了先手,手脚都被控制了,梁大叔教的打架技巧没法施展,想挣脱开谈何容易。
抬脚使劲剁,可惜绣花鞋不是前世的高跟鞋,自己脚跟跺麻了也没伤着元倓的脚趾头。后脑大力往后磕,无奈身高差距太大,不但没磕到人家的鼻子,连下巴都够不着。那混账东西的胸肌硬邦邦地,反倒害得她自己一阵头晕。
嘴巴被死死捂住,牙齿发挥不了作用,幸好有一瞬一只手得了短暂的自由,女人嘛,指甲的战斗力素来不容小觑,胡乱几爪子挠过去,元倓的手背立时皮开肉绽。她反手又想去挠那货的脸,可惜落了空。
元倓睚眦必报,再次被他制住双手的赵玉笙,立时觉得手腕骨被他捏得咯咯响,一副随时可能会咔嚓一声当中折断的架势。赵玉笙疼得眼睛发黑,被死死困住不能过去看那些人究竟在做什么,又急又气,差点没晕过去。
幸好没多久元倓就松开了手,赵玉笙顾不上与他算账,急忙往那边掩过去,然而过去后却什么人都没见着,斗殴的人早没影儿了。元倓也没有走,同样跟了过来。
都怪这狗东西,好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赵玉笙气极,恶狠狠瞪着元倓正要开骂,却被元倓抢了先,元倓亮出自己血迹斑斑的手背,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贼婆娘好狠毒的心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方才真不该拦你!依着小爷脾气,真想捏死你!”
猪八戒倒打一耙,世上竟然有这样无耻的人!赵玉笙气得浑身乱颤,血红的眼睛在地下一通转悠,然后如获至宝地奔过去。下一瞬元倓就看到她手里多了块烂砖头,跟着“嗖”地一声,砖头砸了过来。
元倓下意识地一闪,砖头贴着他的鼻梁擦过。“恶婆娘,疯了你,看我……”元倓气得七窍生烟边骂边冲了过来。赵玉笙一击不中,弯腰又捡了一块,正待砸过来,却听到远处有人在喊:“笙姐儿,你这孩子跑哪去了?”“姑娘,姑娘,你在哪儿?”
元倓本想好生教训一通赵玉笙出一出胸口恶气,却因为这声音迟疑了,他听出那是赵清溪还有秋山的声音,意识到眼下自己最好是赶紧避开,不然绝对讨不着好。
“爹爹,我在这儿。”赵玉笙欣喜不已,立马扬声回应。回首却见元倓已然跑了。“狗东西,有本事别跑!”愤怒的赵玉笙疾步追了过去,然而元倓兔子一般绕着塔基几下就跑远了,她一边跺脚大骂一边丢出手中砖头,却哪里打得中元倓。
赵玉笙愤怒的骂声回荡在塔林,赵清溪顿时意识到落单的闺女遇上了麻烦,脸色大变,带着秋家兄妹飞快地赶了过来。待看到女儿形容狼狈,更是目龇俱裂,颤声道:“笙姐儿,你,你遇上什么人了,有没有受欺负?”
爹爹脸色铁青,抓住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赵玉笙这才醒悟过来,然后忍不住懊恼自己行事莽撞,方才就不该大嚷大叫,横竖元倓那厮已经跑了,何必让爹爹知晓方才之事,怄一肚子气。
然而如今再编造谎话已然迟了,没法子,只好老实坦白:“冤家路窄,本以为此时大家都在逛庙会,塔林这里清静,谁知会碰到元倓那厮。”
“他又冲你动手了?”赵清溪声音陡然拔高。赵玉笙含糊道:“谈不上动手,女儿也没吃什么亏,回去再跟爹爹细说吧。”赵清溪哆嗦着嘴唇,拳头握得死紧,却不得不点头。这是在外头,确实不方便说。
秋桂很是内疚,老爷让自家兄妹跟着姑娘,可自己和哥哥却中途离开,害得姑娘又被姓元的欺负一通。然赵玉笙发髻凌乱,衣裳发皱,她只好鼓足勇气道:“姑娘,让婢子给你整理一下吧。你这样子出去,旁人问起来不好答话。”
赵玉笙点头,赵清溪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事,便让她们转到一座高大的塔座后面,自己和秋山远远盯着。秋桂随身带着梳子,平日里也是她给赵玉笙梳头,她麻利地将赵玉笙头上的钗钿取下,打散头发重新梳了发髻,衣裳也顺手整理了一下。赵玉笙再走出来的时候,已然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了。
赵玉笙的哥哥赵彦今年要参加春闱,这不过年都没回家,留在书院发愤,崔老太君和常氏少不得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