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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女儿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情不成?”
丁崇听他说话下流,再也忍不住怒火:“住嘴,你是哪里来的野狗,竟然跑到我的府上撒野,羞辱朝廷命官。来人啊,把他乱棍笞责,送顺天府治罪。”
姚管家虽然是权臣府上的红人,毕竟只是一介白丁,听到丁崇以官威相压,心里慌乱,口中仍强道:“你虽是五品的官,但在我家侯爷眼里却跟芝麻绿豆一般大小,叫你丢官便丢官,居然敢对我堂堂靖宁侯爷府上的大管家无礼,待我回家禀明侯爷,教你好看。”他一边说一边要走,可是脚却象粘到地板上一般挪不动半步。
丁崇见姚管家气焰太过嚣张,忍不住亲自抄起木棍和两个家丁一起劈头盖脸地往这恶奴身上打去,刹时将他打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嚎。
朝廷薪俸微薄,一名正五品官员的年俸不过一百九十二石,多以宝钞支给,初时一两宝钞兑一石米市价上约合一两银子,后来朝廷滥发宝钞致使宝钞贬值宝钞跟银两之比下跌了很多,官员的薪俸也无形中降低了很多,一般的在京散官其实大多都穷得要命,就算是有实授的官员也得靠下级官吏和各省名目繁多的孝敬银子才能撑起自家的门面来。
丁崇是个清官,素来不收薪俸以外的银子,家中的各项用度全靠老家的地租收入和丁夫人的嫁妆支撑着,所以丁府的雇佣的人不多,算上官家派给的杂役和丫环、厨娘等人总共十一人,其中壮年的家丁只有两人。
姚管家这次到丁府上要人就带来了侯府的五个家丁,若论动手丁家绝对不是对手,不过侯府的五个家丁见管家挨打并不上前救援,反而发一声喊跑出丁家大门躲在门外偷看。
丁崇见侯府恶奴色厉内荏虚有其表,心里好笑,怕打伤人命便叫家丁一齐住了手,此时姚管家已经被打得瘫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丁崇对他训斥道:“亏你还自称是侯府的管家,一点礼数都不懂,我这也是替侯爷教训教训你,让你长些记性。这次就饶你,下次再犯定将你送官究办。”随后对门外的侯府家丁唤道:“把你们家的狗抬走。”那五个家丁这才一窝蜂涌进来,七手八脚地抬起姚管家狼狈走了。
回到后厅,丁柔迎上前:“爹,您怎么轻易地放过这班狗奴才?”
丁崇叹道:“那班恶奴打死了也活该。不过打狗亦须看主人,他主子裴恺现在是圣上宠臣,权势正炽,我不好太过抹他的面子。”
“您是怕他报复吗?”
“为父一身铁骨铮铮,何曾怕过权势。我是怕你们母女两人受我牵累。明天你们就收拾行囊回潭州府老家,我要向圣上上折参劾裴恺,跟他斗到底。”
丁柔见父亲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心里感动,道:“爹,女儿有一法,可绝后患。”
丁崇惑道:“你一个女孩儿家,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看。”丁柔伸手摊开手掌,一支橙色的小剑浮在空中闪闪发亮,她狠狠地说道:“不瞒爹爹,女儿跟峨嵋橙眉大师学艺十余载,早已炼成了仙剑,百里之外可取人首级。今晚我便放出飞剑将裴家满门斩尽杀绝。”
丁崇大吃一惊,他知道女儿的师父是世外高人,却万万没有想到是传说中的剑仙一流,联想起刚才责打姚管家时对方竟然一动不动地站立受杖,随行的家丁却不敢上前救援,可以肯定是丁柔做的手脚。
丁崇神情严肃:“婷儿,万万不可如此。裴恺老贼作奸犯科固然该杀,却应以朝廷王法治其罪,岂可以私刑处决?你这样做与盗贼有何分别?再说裴恺权势熏天,跟江湖中人来往密切,他推荐给圣上的几个道士、真人却也有几个颇有些本事,他府上其或有跟你一般手段的剑客之流亦未可知。而且裴府上下数百人,并非个个有罪、个个该死,你全数斩尽就要犯下滥杀无辜之罪,有伤天和,也跟你学此仙术的初衷不合呀。”
“我就只取裴恺父子和今天来的几个恶奴狗命吧。”
“这也不可。为父乃朝廷刑部命官,以维护朝廷法纪为天职,岂可在家中出一个犯王法的人呢?你想让为父自尽以谢罪吗?”
丁柔嘴一撅:“这也不可,那也不行,真的要等别人的刀子砍到脖子上了再想办法吗?”
丁崇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先到恩师内阁大学士、吏部尚书薛焱大人那里将情况禀明,看他有何良策。若是别无他法,大不了我们一家人弃官回家种田。”
丁崇连夜到薛府拜见恩师,薛焱听他将事情经过原委讲了一遍,皱起眉头默想了半天,才说道:“端明,我常跟裴恺打交道,深知其为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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