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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但身着富贵、年届中旬的男子抱着无数条红绸缎不断向树上抛,有的有幸被抛上去挂在树枝上,但大多数都掉落在了地上,周围却连连响起喝彩声。
“他们这是做什么?用抛这么多么?”拂瑶有些奇怪他的举动,就算是写愿望,也用不着写这么多吧?莫非他的愿望委实是太多,需要无数条红缎来写。
魇月神色专注地瞧了片刻后,对着那棵老树最正中那条异常粗大的枝干比划了一下:“他应该是要把红缎扔向那上面的竹篮里吧。”
“两位是从外地来的吧?这位大哥说的不错,他确实想要把红缎抛到最中央的竹篮里。”旁边的一个文弱书生很热情地解释,随即指向那株大树说:“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五十里外旁村住着一户年轻夫妇,那娘子本是大户人家出身,长得是花容月貌,年芳十五就有无数媒人上门提亲,可惜那娘子却恋上了一个穷书生,不管是谁上门提亲都不应许。那娘子的父亲知道后自然是大发雷霆,怎么也不肯把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许配给那穷书生,而且还一意孤行地要把她许给同是当地豪门大户的王姓人家。这娘子自是抵死不从,与那书生连夜私奔至此,从此过上了隐名埋姓的生活。一开始小两口的生活虽是清苦,却也十分和乐,但好景不长,有一日这书生突然染上了怪疾。眼睛也突然失明不说,且还全身发浓溃烂,他们本就身无分文,请大夫看病纷纷摇头,让她及早准备后事。但这娘子却不死心,没日没夜不停的织布来换取为她夫君治病的药钱,后来她邻居实在看不下去,就对她说既然她如此有心,不如求求老天爷。那娘子听后便在每日日出和日落之时,对天跪拜叩首,终于感动了一个神仙。神仙对她说五十里外的此处有株神树,若是每日坚持在这树上系一根红缎,则总有一日她夫君的病会痊愈。这娘子自是十分感激,每日坚持不懈一路三拜九叩到此处,风雨无阻,约莫一年光景之后,她夫君的病竟真的痊愈了。但不幸的是,那娘子却终究是太熬心血,油尽灯枯,她夫君才醒不久,就离开了人世……唉,虽然是个传说,不过也是感人至深啊。”
那书生很是伤怀地抬了抬袖子擦干眼泪,刚抬起头就看到拂瑶和魇月正神情诡异地望着他,他顿时激动地颤了颤手指道:“你们、你们都不觉得感动么?”
拂瑶和魇月对视一眼后,拂瑶随即转眸,对着那书生长长地叹了口气,面带哀伤得说:“兄台刚才讲的传说委实是很感人,不过你乃是性情中人,流几滴男儿泪也属正常,我们则……情绪不喜外露一些。只是……兄台适才那段话讲了半晌,好似漏掉了为什么他要把这个红缎子抛到最中央的那竹篮中?”拂瑶想了想,还是决定婉转地提醒他。
“咦,我适才没说么?”书生有些惊讶地摸了摸额,然后有些怅然道:“两位实在是抱歉,最近忙着准备考科举,脑子有时候有些不大好使,还望见谅!”
拂瑶一本正经道:“兄台客气,客气啊,不过这考科举固然重要,但是身子骨也很重要的,兄台最近最好多补补。”
书生无比感激地望着拂瑶:“姑娘心地真善良,在下一定多多注意!”他的神色忽地有些茫然,“呃,刚才说到哪里儿呢?”
拂瑶指了指那棵树,讪讪道:“说到……为什么他们要把这个红缎子抛到最中央的那竹篮中?”
“喔,对!对!对!”书生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魇月突然大笑出声,刚要说话,就被拂瑶一把捂住嘴唇。
魇月缓缓止住笑声,凝视着拂瑶,眼底流光灼灼,耀眼非常。
拂瑶顿时尴尬地移开手,转眸望向书生说:“兄台请继续讲!”
“关于这个为什么要抛到最中央,是因为传说那时此树还十分幼小,那娘子每日三拜九叩到此,都将红缎系在最中央最顶端的位置,以昭示其心可表日月,于是大家都纷纷认为只有将手中的红缎抛到那树最中央的位置才会真正得到上天的庇佑,而那娘子若是真的在天有灵,也能感应到百姓们的心意,所以每年的今日就是我们镇特定的红缎节,许多别镇的乡亲们都会慕名而来,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诚心的祈祷来年能够实现愿望。”
拂瑶了然地颔首道:“原来是此意啊。”
“嗯,但如果是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谁想将自己的红缎挂到最中央的位置,就只能站在三尺之外向那竹篮中抛,而不能爬上去系或者放上去,否则就不会灵验。但是如果真的抛中,那就真的是件大喜事,因为多年来但凡是能将红缎抛中者,几乎都能达成心中所愿。”
拂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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