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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远的态度有点不太对劲,就皱眉问了一句:“你认识骆志远?怎么这样说人家?”
“哼。他刚进报社的时候,跟我实习过,被我放弃了。”苗素华淡漠道:“我不喜欢这个小子,他不是什么好人。”
“哦。”何县临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评价他,我看,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有能力又背景,也会做人,我对他印象不错哟,你可别有偏见?!
说完,何县临也没再跟老婆继续这个话题,苗素华对骆志远的看法也没有放在他的心上。他是县处级干部,待人接物有自己的评价标准,不会受老婆的影响的。况且,在这个节骨眼上,骆志远根本就得罪不得,何县临还分得出轻重。
女人之见,不足为虑。
何县临挂了电话就开始在客厅里转着圈,考虑着如何跟市领导汇报,是直接向市长劳力汇报,还是向副市长李学仁汇报。亦或者,提前暗暗向市委书记邓宁临通通气。
表面上看,何县临是市长劳力的亲信,但实际上,他在受到劳力的重用之前,就是邓宁临暗中布下的一枚棋子了。这一点,不要说外人,就连他的老婆苗素华都毫不知情。整个安北市知晓这层隐秘关系的,大概也就是安知儒了。
其实想想也是,如果何县临不是“自己人”,邓宁临怎么会同意让何县临干未来高新区的一把手。同时也给市里领导和市长劳力造成一种错觉,邓宁临调离在即,无形中开始政治上让步了。
劳力做梦也想不到,邓宁临的手腕和心机会如此深重,提前下手就是为了日后在他身边安插下一枚钉子。
第502章 父亲的情事
苗素华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何县临根本不理会苗素华的态度,他犹豫沉思良久,还是暗暗去了书房,用书房的电话拨通了市委书记邓宁临家里的电话。
“邓书记,我是何县临。”
“哦,老何,这么晚了,有事?”
“邓书记,刚才小骆来电话,说俄国人那边确定下来了,后天就派人过来谈项目的实质性运作。基本上就是这个情况,请您指示!”
电话那头,邓宁临轻笑一声:“指示谈不上。这事你和小骆看着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就不插手了。”
“好的,邓书记,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何县临毕恭毕敬地跟邓宁临道别,挂了电话。
别看邓宁临说的轻松,但如果没有邓的意见,何县临就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先给邓宁临通了气,何县临这才决定向副市长李学仁汇报。
李学仁闻报大喜不提。
苗素华一个人心烦意乱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了一会,却再也看不下去。本来平静的心,又因为骆志远的一个电话给搅乱了。
她神色复杂地走向了卧房,在大衣橱最深处找出了一个黑色的木匣子,从木匣子里掏出一个写满革命语录的红色笔记本来,从其中抽出一张发黄发旧的黑白照片来,仔细端详着,用手摩挲着,手势颤抖,眸光时而闪烁着莫名的柔情,时而又闪烁着无尽的憎恶光彩。
如果骆志远在,定然能发现,照片上的两个穿着绿军装的青年男女合影,一个是青春靓丽的苗素华,而另一个则赫然是文质彬彬的青年骆破虏。
苗素华神色变幻良久,才将照片又放了回去,将木匣子藏在了原处。
没有人知道,苗素华跟骆志远的父亲骆破虏当年关系匪浅,骆破虏是她的初恋。
当年,两人在一起下乡劳动,朝夕相处,被当地老百姓早就视为了一对。苗素华对骆破虏一往情深,只是骆破虏只拿她当成是好朋友兼革命同志而并没有男女之情,后来骆破虏遇上了老中医穆景山的女儿穆青,一见钟情,在最短的时间里陷入了热恋之中。
苗素华当时痛不欲生,消沉了大半年,认为是穆青抢了自己的深爱,恨穆青恨到了骨子里。
一晃二十多年,时光飞逝。接下来,她也成家嫁给了何县临,但这么多年,她始终无法忘记少女时代的那段情,骆破虏的身影时不时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再往后,穆青的儿子到了报社实习,因为骆志远是穆青的儿子,苗素华几乎是对他带有先天性的厌恶和排斥。
这种发乎于心的恨意和厌恶,让她根本没有正视过骆志远的存在。说到底,她排斥的不是骆志远,而是对穆青恨意的“爱屋及乌”。
这是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看起来复杂,其实非常简单。
无关对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只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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