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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遇此凉人!
没有落款,什么都不再有。
今夕何夕,遇此良人;她是怎样的心情,刻意雕出这凉人二字。字是熟悉的体,却不知她是五年前回山的感叹,还是两年前不得已下山的凄凉。
回头看觑,久不住人的道观如今已经颓败,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不知道她在无人陪伴的夜里,一个人在这瑟瑟清寒的山上,曾经是怎样的凄凉无奈。
“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都要找到你,捂热你……”轩辕喃喃低语。
手腕一提,食指抠进巨石,在那一行字旁,又刻上一句。
醉已知错,任君发落!
从此后,江湖传闻一件一件,绝对多数都围绕在第一剑客轩辕一醉身上。
这位在堂皇朝廷曾经炙手可热的肱骨重臣远离京都,不在意皇帝的无数催请诏书,数面御发金牌,任朝中桓疏衡的封封锦书成山,一味浪迹江湖,北上南下,东来西走,寻找已然踪迹不见的妻子。
而那个不知生死的人却终于没有重新出现在江湖!
曾沸腾过的江湖渐渐沉寂,似乎人人都在盼着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三三两两的传闻不时进京,
据说轩辕王爷南去了荆国,
据说轩辕王爷北去了辽远,
据说轩辕王爷去了雁云山……
据说,据说轩辕一醉是文起帝的亲生儿子……
……
尾声:
五年后!
春风乍起,翻起一山烂漫。
一线天下隐蔽的山谷里。
晓日透过云团 ,照射下来,丽彩霞辉,耀眼灼灼。野花飘香,古树葳蕤,松风阵阵,野草青青。莺声呖呖,雀鸟啁啁,整个山谷都沐浴在旖旎春光里,生机勃勃。
“娘!你怎么又伤心了?”
一个雪团儿般的小公子倒背着手,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踱到了舞阳面前,皱着眉头,一脸的严肃。
“外公外婆师公已经升仙,从此悲春伤秋一概免了,娘亲应该高兴!”
舞阳听了,不由嗤的一声笑出来。
“纪念!娘不难过!”舞阳自坟前站起,许是跪的久了,双膝不由得一软。
纪念早伸过手来托住舞阳的手臂。
“我一时看不住,娘就伤了自己,是不是膝盖跪疼了?”
“劳儿子费心,都是娘的不是!”舞阳伸出一根细长手指戳了戳纪念的额头。
“这样才是,娘亲做事要三思,不要让儿子担心。都这么大人了,真不让人省心!”纪念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搀扶着舞阳坐在一块青石上。“娘亲,您坐这歇会!”
“好!好!你把娘当成了纸鸢,风吹吹就坏了。”
“娘不是纸鸢,娘是美人,第五叔叔说过,他不在这里,就由儿子来保护您。”纪念不以为然,雪团一般的脸绷的很紧,一本正经的解释。
舞阳看着儿子严肃的那副模样,不由忍俊不禁,转念再想,他的行为举止与那人竟甚是相同,原本划开的笑颜渐渐凝固了。
“娘亲,有心事?”
“没有!”
“儿子看的出来,您瞒不过我!”纪念小手一伸,折了一枝烂漫山花递到舞阳的手中,这才不急不慢说道:“娘亲若是不愿意说,儿子也不便强迫。”
“娘有你这宁馨儿还会有什么心事。”舞阳扑哧一笑,将花递到了鼻翼下,嗅了嗅。
“你不是想第五叔叔!”纪念忽然倒背双手,扬起小脸望天。“那您是想谁呢?”
“纪念!”
“娘,您刚才走神了……我很象……那个人么?”纪念忽然转过头来,一对墨黑清澈的瞳仁盯着舞阳。
舞阳的笑容来不及收住,眼神顿时飘忽了。
“念儿!”
“不管他是谁,一准是他对不住您,娘放心,我给您报仇!”纪念左手一展,做了个劈的姿势,旁边藕般粗细的树枝应声而落。
“念儿,不要瞎说!”舞阳拉过纪念,搂在了怀里。“什么仇,什么恨的,不许胡说八道。”
纪念脸微红,推开了舞阳的怀抱。
“娘,我已经是男子汉了。”
舞阳凝视着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儿子,一时哭笑不得,十分不情愿的张开了手。
“娘,我看第五叔叔人不错,您可以考虑考虑。”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