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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头昏脑涨。
朋友们来了不少,都是唐都市和我们县在广州工作的人员。有的杜思宝并不认识,大家交换名片,称兄道弟,从此算有了交往。这些人,大多是在广东部队退役下来的军队干部,转业到地方上干,不愿回内地,就高职低套,留在广州市了。但他们级别仍然不低,最高的是副厅级,其他处级以下的干部,也都在各个部门握有实权,所以都是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只有胡万有什么也不是,但他是大款,照样吃得开。其中,有两个老乡是“三寓宾馆”和“长城宾馆”老总级的职位,中午和晚上的吃喝,就分别在这两处进行。杜思宝有时酒醉人精细,见了这么一些并不太熟悉的人,聚在一起吃喝,觉得自己不过是个题目,大家借助他到来的由头,做相互联络感情的勾当。
人多了,那些诲淫诲盗的地方就不可能去了,这一点反倒叫杜思宝放心了一些。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的情绪,由此可见比我们内地开放得多。在我们内地,只有县城以下的有些家庭小饭店里,才有的那些客人同服务员,动手动脚的现象,想不到到了这里,竟然司空见惯。在席间,大家斗酒讲荤段子,一浪高过一浪,一个比一个精彩,恐怕嘴赖的发旺哥,也赶不上他们。杜思宝想,家乡的文化到了哪里,都可以落地生根。这些小有成就的人,可以认为,是我们老家在广东的乡土文化代表,正在和全国各地的地方特色文化,在这里相融合。他们与前往广东打工的乡亲们,形成了不同层次,杜思宝通过和他们上上下下的接触,确实感受到了巨大的反差。
广东省公安厅的那个朋友,从中午一直陪到晚上。这两处吃喝的地方,他是常客,导引的小姐一见到他,就说,嗨,“老公”来了,把他高兴得眉开眼笑。在喝酒中间,那些服务小姐也都同他十分熟悉,一口一个“老公”地叫。倘若让爱她们爱得死去活来的男朋友听到了,不朝公安厅的那个朋友的肚子上捅刀子才怪。
特别是领班的那一个年轻女郎,手里提着一个对讲机,专程过来给他和其余客人敬酒。在他的跟前,颇费了一番工夫。他对人家说:“你是我老婆,哪有先敬老公的道理,理应先敬客人。”那女郎说:“只要我老公带了头,才好往下进行。”他就伸出手臂,揽着女郎的腰,从上到下,一直###到女郎的臀部,边摸边说:“是这样往下进行吧?”女郎撩开了他的手臂,娇嗔地说:“在家里,你不老实,客人面前也不知道尊重人!”说这话的口气,也不知是他经常真的对这个女郎这个样子,还是对自己真正的老婆。大家哄堂大笑,更加兴致勃勃。
女郎倒了满满的一大杯酒,请他带头喝下去。他连连告饶,女郎非要逼着他喝下去。逼得他实在无法,他就仰起脖颈,让人家喂他,那女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他的###上,朝他灌去,弄了一脸一脖子酒,众人纷纷叫好。
这个朋友的确很有能量,本来内地人到香港、澳门的申请,要经过繁杂的手续和相当长的时间,可他已经办妥了。他对胡万有说,你奉陪我们老乡杜局长去吧,我公务在身,不能去了。胡万有说,你能不能去无所谓,只要把出关证件办好就行了。
第二天,由小湘开车送胡万有和杜思宝。他们走了顺德市、中山市一线,到了珠海,出了拱北海关,一步就可以踏进澳门半岛。
送到地方,二人下了车,正要走,小湘又追了上来,说给他们带了一部摄像机,差点忘了给他们了。小湘开玩笑说,你们两个带上这个,可以录活动影像,回来后我给你们整理,刻成光盘,让杜局长带回去,好叫家人欣赏。千万不要把你们找小姐的镜头录进去,那样会给杜局长惹麻烦的。
杜思宝说,谢谢小湘姑娘好意,带个摄像机太麻烦,影响我们游兴。你没听人说过,有的旅游团,跑了许多旅游景点,带的客人反而抱怨说:“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尿尿,进山必看庙,见景就拍照,若问是哪里,谁也不知道。” 我们主要是玩,没有录像的必要。我带的有数码相机,还有不少空间,摄像机就不用了。
说这话的时候,又勾起了杜思宝的联想。他小学毕业的时候,他们老师带他们跑了几十里路,到照相馆照毕业相。小学生们勒着红领巾,端端正正地坐在聚光灯下,眼皮都不敢眨,呆呆地看着镜头。照相的师傅,手执一个橡皮球,大拇指堵着气孔,一握之下,就把他们倒立的影像拍照下来。那种照相机非常笨拙,换一次胶片,还得跑到暗室里。洗出来的,还是黑白照片。后来有了傻瓜相机,很快就普及了,那种相机就被淘汰掉了。
旅游的人们,都想把自己在景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