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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瓜，要是他妈的他脖子上长的是脑袋瓜儿，就应当有主意，他怎么也得给我招来一个、两个的吧。”

高鹏远无意的一句话，倒提醒了小矬子，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凑到高鹏远跟前，说：“营哎营长，我…爱有主意了，咱们用，哎用、用钱，买，哎买人，行，哎行不？”

高鹏远先是一愣，紧接着就一拍桌子，高兴地说：“好，咱们就用钱买，你再去，告诉虎须崖的弟兄们，谁来咱们这儿当兵，立嘛就给一块现大洋，到了县城，再给。”

小矬子一听，高兴地一跳老高，然后，他一伸手，说：“六，哎六爷，给，哎给吧。”

高鹏远莫名其妙地看着小矬子，问：“给？给你什么？”

小矬子腆着脸说：“钱，哎钱呀，你，你不是说，谁来当兵，就给一，哎一块现大洋吗。”一听说给钱，小矬子说话，也利索了许多。

高鹏远眼睛一立，骂着说：“我给你妈屄，你他妈的嘛溜给我去找人，到时候，还少得了你的吗？”

小矬子虽然又被骂了一顿，但他还是高兴地说：“嘿嘿，嘿嘿，我，哎我，把这事，这事一，哎说，咱们这，这门坎儿，还不被，哎被踩破呀。”

高鹏远又冲着小矬子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快去得了，磕磕巴巴的，瞎屄屄什么。”

小矬子笑嘻嘻地跑着走了，高鹏远看了看毛驴儿，说：“去，快去弄点儿酒菜来，晚上，我犒劳犒劳你和小矬子。”

毛驴儿答应一声走了，高鹏远眯缝着三角眼，等着小矬子的消息。

高怀清当然知道高鹏远买兵的事。

高连海一听就骂了起来：“他妈的，这高老六也忒损了，花钱买兵，常言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高老爷子要这么干，对咱们可就太不利了。”

高怀清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问：“你们眼谗不眼谗呢？”

屋里的人听高怀清这样一问，谁也不说话了，谁也不好说话了，还是高连海接过话说：“给一块现大洋，谁不眼谗呀，谁说不眼谗，那也是假话。”

屋里的人听高连海这样一说，都嘿的一声，笑着说：“嘿嘿，是真他妈的让人眼谗。”

高怀清默默地听着，什么话也不说。

高连海见高怀清不说话，又安慰着高怀清说：“大当家，你别听大伙儿这么说，可钱是钱，心是心，大伙心里还是想跟着你，一心想跟着共产党干。”

屋里的人听高连海这样一说，也马上都说：“那是，那是，钱是钱，心是心，大当家，你就放心吧，我们跟你是跟定了。”

高怀清听大家都这么说了，他朝着大家笑了笑，算是对大家信任的回报，可接下来，他还是不说话。

春生嫂见高怀清还不说话，就催着他说：“你倒是说话呀，你心里有啥难事，有啥话，你得跟弟兄们说出来呀，你说出来，弟兄们知道了你的心思，也好照办不是。”

高怀清：“连升，连起，连房，占金，你们几个到老六爷子那儿去吧，剩下的，就只好委屈你们了，你们就跟着我高怀清受穷吧。”

高怀清的话一出口，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特别是高连升、高连起、高连房、高占金，他们一起走过来，围住高怀清，质问着：“大当家，你为什么叫我们去老六爷子那儿，你不信任我们吗？我们不去六爷儿那儿，我们宁愿跟着你受穷。”

高连升拉扯着高怀清问：“老大，我们咋啦？你咋叫我们去六爷儿那儿呢？你不说出个理由来，我们还不让你了呢。”

高怀清见他们马上就质问起自己来，心里非常感动，他诚恳地说：“没啥，真没啥，就因为你们家里太困难了，我想让你们得点儿钱，过去当土匪，我可以多给你们点儿，现在，不行了。”

高连升急切地说：“我不去那边儿，怎么也不能去那边，我们家是困难，可我也听说了，八路军是为穷人打天下的，我跟着你当八路军，就是为自己打天下，我要是过到那边儿去，我，我还是人吗？我啥人呀？你还叫我见人不见人啊。”

高怀清点着名要他们去投奔高鹏远的那几个人，也都接着高连升的话茬儿说：“是呀，老大，我们怎么也不能干那种缺德事呀，我们坚决跟着你当八路。”当时，八路军已经给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　但山沟里的人们都不知道，仍然叫共产党的队伍为“八路军”。

高连海也埋怨着说：“老大，你也是，怎么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高怀清见人们这么拥护八路军，拥护自己，也高兴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