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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孩子,如今我要重新站起来,我要做个成熟的女人,我要做正确的事,就从今夜起,站在他身边扶持他。
然而,布鲁斯心里想的却跟我完全不同。他突然说:“你该走了。”然后站起来走向浴室,看也不看我一眼。
这真是出人意料,我大声说:“我可以留下来。”
布鲁斯在腰上围了一块浴巾,走出浴室跟我说:“我明天要跟我妈妈去犹太教堂,我想如果。。。。。。会变的很复杂。。。。。。”他的声音渐弱。
“好。”我回答。因为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誓言——要当个成熟的大人。我应该要顾及他的需要,而不是我的需要。即使我要的只是在我们俩人亲热过后,能够顺势依偎着进入梦乡,而不是如此这般草草结束。
“没问题!”我说。我才刚把衣服穿上,他就拉着我的手肘走出房门。
“记得打电话给我。”我用颤抖的声音说:“任何时候都行。”
他并没有看着我:“我很忙!”
我深呼一口气,希望这种紧张的气氛会缓和一些。“没问题。”我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会在你身边。”
他很严肃地点点头。“坎妮,谢谢你!”他回答我的方式,就好像我刚才给他的是财务分析的建议,而不是我的心。
我伸过头去吻他的唇,他却转头让我亲他的脸颊。算了,我一边想一边走进车去,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不让他看见我在颤抖。我可以表现得很有耐心、很成熟,我也可以等他。他曾经这么爱我,我在黑夜中开着快车时心里想:他一定会再次爱上我的!
第六章
以前我修心理学课程的时候,教授曾提到有关“回馈行为的反应”。假设把三组老鼠分别放在三个笼子里,每个笼子里都放一根棒子。第一组的老鼠如果压下棒子,则会掉下食物来。第二组的老鼠压下棒子,却不会有食物掉下来。第三组的老鼠压了棒子,偶尔会得到一些食物。
教授说,第一组的老鼠会越来越觉得了无生趣,因为它们总是会得到回馈,而那些得不到食物的老鼠们则会放弃希望。只有那些偶尔获得食物的老鼠才会不断地按下棒子,它们期待每次按下棒子都有奇迹出现。就在那堂课上,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曾经是老爸的白老鼠。
我记得很清楚,老爸曾经多么的疼爱我。我有许多美好的记忆,他寄给我的明信片我经常把它们拿出来看了又看,明信片的边缘都因此变得有些破旧。我还记得在我三岁的时候,舒服地坐在爸爸的大腿上,听着他为我读的故事。我六岁那年,一个夏日午后,爸爸牵着我的手走在小学门口,那天是我第一次考阅读测验,爸爸对我说:“别紧张!”然后亲着我的脸颊说:“你一定会考得很好的!”
我也记得我十岁那年,几乎整天跟着爸爸,陪他去办事情、开会……我也认得帮他洗衬衫的干洗店老板娘,还有西装店的销售员,每次爸爸付账的时候,他们的态度总是十分尊敬。我们也常到一家充满新鲜炭烤咖啡香味的乳酪店去买干乳酪,还会到“Old Vinyl”去买爵士音乐唱片。每个人都认识爸爸,还称呼他“夏普立欧先生”,每个人都会对他微微笑,不只是对他,也会对我们小孩微微笑。爸爸总是把厚实温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摸摸我的马尾辫说:“这是我们家的老大,坎妮。”然后,每个人总是会说:“你爸爸说你很聪明呢!”然后我就会乖乖地站在那里,微微笑装出一副很聪明的样子。
但是当我越来越大的时候,那种日子就越来越少了。爸爸不再关心我们,他对露西、对贾斯、甚至对我妈都不理不睬。他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很晚才回家。但是你知道吗?当我享受他的爱、当他温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当我的头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时,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与之相比拟,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再把这种感觉找回来。
我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离开我们。我放学回家,碰巧看见爸爸在房里打包衣物。“爸?”我问他,因为大白天看见爸爸在家我觉得很讶异。“你要……我们要……”我想要问他:我们是不是要一起去旅行?但是他的眼神很沉重,他说:“去问你妈,她会跟你解释。”
老妈的确解释了一番。她说她跟我爸都很爱我们。只是他们两人的婚姻无法维持下去。
直到有一天,我从同学海蒂那里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我被吓得呆呆的。海蒂在学校里是一个很出名的女孩。我们参加同一个足球队,但是平常不相往来。在足球场上.她总是一副非常不希望我把球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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