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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然后潦草地写下“被公开羞辱”。我又想了一下再补充:“希望能够更喜欢自已一点。”
下一页——减肥历史。“最重的体重是多少?”“最轻的体重?”“参加过什么样的减肥计划?”“减了多少?”“维持多久?”……表格上还标注:“如果写不下,请写在纸张背面”,当然写不下!我环顾一下等候室,心想应该每个人都写不下吧!搞不好还有人需要再索取一些白纸来加以补充说明呢!
第三页,“父母的体重”、“祖父母的体重”、“兄弟姊妹的体重”,我通通用猜的,因为没有人会在家庭聚会时讨论这种问题。“是否暴饮暴食又猛吃泻药、强迫自己运动过量?”我心想:就算我是这个样子,难道看得出来吗?
“请写下五个你最喜欢去的餐厅。”这简单。我只要走在附近的街上,走不出三条巷子,就可以找到五家很棒的店——春卷、提拉米苏……费城一直都有纽约的影子,好像是永远比不上第一名的第二名似的,老是充满着一股永远都出不了头的怨气。但是说到餐厅就很不同了,我们有最棒的薄煎饼,最棒的拉面店,还有最棒的变装秀露天餐厅(男扮女妆变装秀加上最棒的乌贼餐)。我们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条街上要有两间咖啡店。我爱死了一杯三块钱的拿铁,还有洒上巧克力碎片的煎饼。这还不算是最棒的,因为这只是女孩子们为了不吃可口的奶酪牛排,为自己所做的补偿而已。
我在报社的好朋友安迪是个美食家。我们经常一起在最棒的餐厅品尝着小牛肉、鹿肉跟鲈鱼等,安迪会一边品尝,一边对着衣服里藏着的麦克风说话,忙着作报道。
接着问卷问道:“请写出五种最喜爱的食物。”——这个问题真是有点伤脑筋。这里所谓的食物是指自己煮的?还是买来的食物?这完全是两码子事。马铃薯泥加上烤鸡是我的最爱,但好像也比不上隆霸街上那家法国面包店卖的巧克力馅饼,还有在越南店里卖的烤肉,还有在德利拉店里卖的炸鸡,当然还有雷巴士那家店卖的巧克力蛋糕……我涂涂改改,又想到了丝路城那家餐厅卖的巧克力面包淋上热热的奶油……于是我又重新再写过一次……
关于身体健康方面的问卷共有七页:“有心脏方面的问题吗?”“高血压?”“青光眼?”“怀过孕吗?”……当然没有!情绪方面的问卷共六页:“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狂吃东西吗?”是啊!“高兴的时候吃东西吗?”废话!如果你问我现在是不是正看着桌上那些贝果面包和令人做作呕的奶油奶酪而情绪低落的话,我会说:你也猜对了!
心理方面的问卷:“我经常情绪低落吗?”我勾选“偶尔”“我想过要自杀吗?”我的内心退缩了一下,然后回答“很少”“失眠?”并没有。“觉得自己没有价值?”是啊……虽然我相信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有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肥肉切掉?”这是哪门子的问题?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吗?“其他意见”:除了自己的身材以及感情生活之外,我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极为满意。
有个女人挤在我的旁边对我做出试探性的微笑。她穿着只有胖女人才会穿的一种时髦衣服——紧身裤,蓝色轻柔的束腰上衣,以及丝质披肩。看起来很漂亮,也不便宜。服装设计师知道女人一旦到达某种体重时就不再需要上班族穿的套装了,而会以漂亮的运动服饰代替裙装。他们把我们装扮得活像个天线宝宝似的,为了弥补他们的愧疚,于是教我们搭配一条丝质的披肩。
“我叫莉莉。”
“我叫坎妮。”
“坎妮?听起来像糖果Candy。很甜的名宁啊!”
“我猜我的父母大概不太希望小孩子吃得太多……”我回答说。她笑了笑。她一头乌溜溜的黑发编成辫子绑在后面,并以筷子似的饰品装饰着。耳垂上有花生大小的钻石点缀着。
我问道:“你觉得来这里有效吗?”
她耸了耸那厚实的肩膀说:“我之前吃过一种叫做芬芬(phen…fen)的减肥药,减了八十磅!”然后她准备从皮包里拿出一些东西来。我知道她要拿什么,通常女人在皮包里会放着小孩、老公的照片,胖女人则会带着自己最瘦时的一张照片在身上。她给我看一张她穿着黑色套装的全身照,还有一张穿着迷你裙跟毛衣的侧身照。照片上的她看起来真是棒极了。她说:“这都是减肥药的效果。”然后叹了一口大气。她看起来意志消沉,眼睛遥望某处,说:“那种芬芬减肥药非常有效,我吃了后都不会觉得饿,只觉得自己在飞翔。”
“那是兴奋剂的作用。”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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