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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开口,因为我不是十分清楚我有没有说过这些话,不过这听起来的确像是我会说的话。
“如果你打电话给他,要说什么?”萨曼莎说:“是不是要说:嗨,你好吗?你什么时候又要写文章来羞辱我啊?”
哎,我的确是度过了一个月的缓刑期。布鲁斯十月份的“欲望单人床”专栏标题是“爱情与保险套”。有人——我敢确定一定是凯碧——前天放了一本杂志在我桌上。我翻阅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后来发现他这次并没有写C小姐的事情,才放心下来。这个月果然逃过一劫。
他开头第一句话就写:“真正的男人一定会戴保险套。”这根本就是一个大笑话,我们在一起的三年中他从来就不戴那塑料玩意。他的勃起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试过几次后,我还是改吃避孕药。他现在居然还敢教育《Moxie》的读者说:戴上保险套是一个负责任的行为,是一种神圣、成熟的举动,同时也是表现对女友的尊敬,是一种爱的表现!
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对保险套的看法竟是如此的温柔。只是当我一想到我们在床上的时光,就令人怀念不已。我的脑海里不断地想着我们一起屡创历史新高的纪录。
“别打电话给他!”萨曼莎说:“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但是你一定可以熬过来的,相信我!”
“谢谢你啊!说的比唱的好听。”我一边抱怨,一边走去冲澡。
回到家后,我看见电话答录机上留言提示灯闪烁着。我按了听取留言的按钮,结果是史蒂夫。“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公园见过面,不知道这个礼拜你有空跟我喝杯啤酒,或是吃个晚饭吗?请你回个电话给我好吗?”
我带着Nifkin散步的时候一路都在微笑,我在煮晚餐时也笑着,我跟萨曼莎花二十分钟讨论在公园巧遇帅哥史蒂夫的时候还是面带微笑。
晚上九点整我拨电话给他,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事实上,他很幽默也很善解人意,他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我们很快谈论到双方的年龄、学历、朋友,还有一点点关于双方的父母及家人(我保留老妈是同性恋的事情,留待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再拿来当话题)。我们也谈论了一些为什么我们还是单身等等的问题(我轻轻带过我和布鲁斯分手的事,他则告诉我他之前有个在亚特兰大的女朋友)。我们决定礼拜六晚上共进晚餐,之后或许去看场电影。
“我们应该会有很好的进展吧!”我跟Nifkin说,反正它也不是很在乎,转了三圈后就躺在枕头上。我换上了睡衣,尽量不去看镜子里自己的身材,然后带着一丝丝的乐观心情上床睡觉,因为至少我现在可以不用孤独地死去了。
* * * * * *
萨曼莎跟我很久以前就认定“Azafran餐厅”是最适合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好处包括:它的位置位于她家跟我住的公寓之间,东西很好吃,价位不会太高,而且还可以自己带饮料进去。
如此一来,我们可以:1。让男士对于我们自己带瓶好酒的细心感到印象深刻。2。避免让男士喝得酩酊大醉,因为这样他们就只能喝一瓶而已。最重要的是,“Azafran餐厅”的窗户是落地窗,而且服务生是我们在健身房认识的朋友,她通常会让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让男士们面对窗外而坐——如此一来,只要我和萨曼莎两人其中一个有空,就可以带Nifkin出来溜溜,顺便打量一下对方。
史蒂夫看起来非常得体,他穿着短袖的Polo衫和干净的卡其裤;看来熨烫过,并且身上散发出古龙水淡淡的清香。他跟布鲁斯完全不同,布鲁斯老是穿着有污泽的T恤跟松垮垮的短裤,如果我忘了提醒他,他通常会忘了使用除汗剂。
我对着史蒂夫微笑着,他也对我微笑。我们在餐桌上轻轻地握过手。美酒恰到好处,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外面天空布满星星,一阵阵的风吹过带来秋意甚浓。
“你今天都做些什么?”他问。
“骑脚踏车到雀丝纳山,”我说:“还有想着你……”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尴尬。
“呃……”他轻轻地说:“我应该老实地告诉你一些事。当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喝杯啤酒时……是因为我对这个地方不熟悉……我的意思是……我是在找朋友……你了解吗?可以玩在一起的朋友……”
“哦!”我感觉刚才吃的东西正在胃里翻搅。
“大概是我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算是在约会……也不是有什么……天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