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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朴实的话。那神态语气,就像是一个父亲对离家多年的孩子……
我怔忪着,心里又酸又暖。
于我,师傅就是父亲啊!
“若溪,为师做完这最后一件任务,便可告老还乡。”
我常常觉得自己会短命,我总是怕我不能够陪伴扶苏到老。到时候,她成了老太婆,又怎么再找一个人来爱她?
可能由于这个缘故,对于扶苏身边的男人,只要是真心疼爱扶苏的,我强迫自己去接受。
若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她也不会孤独寂寞。
师傅又给我讲了许多事,居然包括我的身世。
这种类似的问题,我从未纠结留心过。
我的父亲是谁,与我来说,无关痛痒。
原来我的母亲曾是名噪一时的名妓,不论是文人雅士还是官宦子弟,都争相追逐。
名妓爱上了丞相之子,本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孰知竟连野鸡也做不成,在破旧的茅屋里了结一生。
丞相之子很快另觅新欢,门当户对、喜宴喧闹。一年之后喜得贵子,取名若溪,大摆筵席。
他早已忘记曾经与之信誓旦旦的名妓的模样。他更不会知道,在寒冬腊月皑皑白雪之中,有个女人为他生下了一个手足冰凉的孩子。
这个孩子,没有名字。
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我闭着眼,努力回忆与蓝景风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只知自己是假的蓝若溪,却不曾想,他是我真正的父亲。
回忆太少了,带着谨慎与防备的心小心周旋,已经让我无暇顾及不属于我的亲情。
若是当时知道,他便是我的父亲,我会同他更加亲近些吗?还是,因为娘亲而恨他入骨?
这样说来……我的父亲母亲,甚至是那个叫做蓝若溪的弟弟,他们的死,多多少少都是我造成的。
而坐在我身边,我视他如父的人,正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我是该跳起来愤怒用剑对着他,嘶吼着血债血偿。还是该宽悯地流泪,饶恕这个作恶多端的人?
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觉得累。
望着天边的夕阳,我不着边际的想着:扶苏该回来了?好多天没见,实在是太想她了,旅途奔波,一定累瘦了。
“师傅,做完这任务,你要到哪儿去?”
“四处去看看,多去一些年轻时想去却没有时间去的地方……”
“不如,”我想了想,“跟徒儿回家。”
扶苏会同意的,她那么善良。
师傅微笑着:“不了……”
过了许久,又加了一句:“不必担心我。”
师傅离开的时候,背影是洒脱的。
夕阳已经开始落山,最后看了师傅一眼,我牵过马,转身朝望舒走去。
第 51 章 围攻葬月宫
月奴疯了,我甚至不能理解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让承欢受伤,却又不杀他。请使用
对承欢的母亲投毒,却又不泯灭证据。
甚至,我猜得出来,马车前那让承欢饱受刺激的不堪一幕,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若溪哥是受了伤回来的,伤口很深,几乎透了肩,血涌如注,却并不足以致命。
我问他是谁做的,他却不说。
我便知道,一定是月奴。
很快,极乐那边也出了事。
上山采药回来的时候,哭的眼睛都肿了。
回到家便拿了剑冲出去,累得我满头大汗才把他制住,捆起来扔进房间内。
他像只愤怒的虫子一样疯狂挣扎,我戳着他的额头,问:“中了什么邪?”
他瞅了我一眼,杏核眼瞬间又溢满了泪,他哭着:“师傅死了!”
我一愣,极乐便一头拱进我的怀里哇哇大哭,像个孩子:“师傅死了!那个人害死了师傅!极乐要替师父报仇!”
心猛地一沉,我闭上眼:月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真的想要所有人都恨你吗?你真的想让所有人都与你为敌,不共戴天吗?
“主人……”极乐哭得不停打颤,“你一定要为师父报仇!主人!好不好?你替极乐为师父报仇!好不好?”
……
在外面,他树敌亦愈来愈多。
不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魔歪道,他葬月宫逐个惹一遍,很快激起了众怒。
武林上下同仇敌忾,从未如此统一过,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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