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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若不说明内中道理,贫僧断不容你离去!”
这人闻言,目射奇光,注视着果慧,冷笑着道:
“就凭你这个和尚?”
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天蓉姑娘,却开口说道:
“你这样不讲道理,又凭着什么?”
这人哈哈一笑,对着天蓉姑娘说道:
“姑娘你所懂得的事情和江湖上的阅历,怕还不够资格向人谈论道理吧?但我却非常佩服你的辩才。
只是必须带走梅梦生的事情,和伏虎寺中你言折寸飞的那件事根本不同,我很喜欢你的纯真坦直,但却不喜欢你过问此事。”
天蓉姑娘一时竟无言可答,这人却突然接着说道:
“除非我要带走的这个人,和你有些关连,这样你有权问,为了我喜欢你,也破例能回答你。”
天蓉姑娘并不是听不出这人的言中之意,但她爽朗无邪。根本不往别的地方想,因此她毫不思索地说道:
“我自然和他有关联,我们是……”
这人却突然接口,用温和的语调说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姓章,他姓梅。”
天蓉姑娘天真率直的答道:
“我们是很谈得来的朋友,何况如今他受了伤……”
这人听到姑娘提起梅梦生的臂伤,正色说道:
“就因为他受了伤,我才必须带走他,他臂伤甚重,虽经高手代将五云真气提净,但是要凭他目下的功力来说,复原却非三五日能够办到,何况救他的那人,手法虽高,内力真纯之气却还没到顶峰,无心中留下了隐患。
姑娘,我实话告诉你,我带他走对他有利,非但臂伤可以很快的复原,我还准备传授他点奇异的功力呢。
何况我并没说带走他而不准他回来,时日短暂得很,也不过去个十天半月,你可以放心了吧?”
及哮天此时却手指着这人,怒声问道:
“梦生是老夫的义孙,匹夫若与老夫有仇,尽可言明一搏,此子无事,匹夫若再不说明来意……”
这人目光罩射在及哮天身上,冷冷地说道:
“及哮天,你再敢口出不逊,可要自找难看了!”
章性初也已着恼,皱眉接话道:
“在下可能请教阁下是敌是友。”
这人似乎对章性初非常客气,闻言答道:
“与你算是朋友,和他等虽非朋友也不是冤家。”
寸飞冷哼一声,尚未说出话来,天蓉姑娘已开口道:
“既无仇冤,我倒有个办法解决此事。”
“我知道迟早姑娘必然要说话,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人用极为温和的语调,但多少带有责罚的意味反问天蓉姑娘,姑娘却不管这些,指着梅梦生说道:
“你要带走的人是他,我们大家要你留下的也是他,既无仇冤,自然双方都不能为此伤了和气。
因此才变成了个困难问题,我们何不问问梅少侠,看他愿意跟你走,还是愿意留下来,这样不就解决了问题?”
群侠未能想到这个办法,闻言俱皆赞成,假若要梅梦生自决去留,及哮天夫妇有把握必胜。
岂料这人却摇头说道:
“姑娘高明,可惜说晚了刹那,适才我因此子受伤之后,精神体力亏损过重,已用‘渡元’功法,将他全身百穴俱皆封死,
此时不能解开,否则此子必然丧命,姑娘还是另外想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吧。”
及哮天闻言,不禁大怒,手指这人厉声说道:
“原来你早已起意谋劫此子,匹夫……”
这人仍是沉静而缓慢地接口道:“适才我已言明,此子既是梅三丰的孩儿,我就必须带走,就算这是起意谋劫,你又能如何?”
章性初闻言,正色说道: “阁下若真依仗功力,不分是非,章某虽然明知搏必不胜,却要断然拼尽全力与阁下一战!”
这人口吻依旧是那样冷漠,淡淡地说道:“我若不是因为知道你们关心此子,而我们又无冤仇的话,我早走了,要战,你们也非敌手;我话已说明,人是非带走不可,我已不愿再多烦言,
要不你们有本领从我手中抢他回去,否则我可就要走了。”
赤魅老怪寸飞,暗中早将“紫烟雷音针”备妥,闻言冷哼一声,示意及哮天夫妇准备,随即转对这人道: “你说假若要战,我等决非敌手,可是因有人质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