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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笑了一笑,便转身进去了。
这轮到安澜拜佛时,一旁敲木鱼的大师,却是那日的年轻和尚。
无尘认出了,这正是那日在山外佛哭泣的女子。虽那日,她蒙了面纱,今日却未蒙。自是极美的女子,隐隐间,自有一股惹人怜惜之美。
可是来和佛祖诉说?
无尘望向了那女子。
安澜也自是认出了无尘,也似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一抹浅浅笑,却是摇了摇头。她今日,只是来给爹和哥哥祈福。
大师心有慈悲
一切苦难皆可诉与佛
安澜跪在那垫上,闭了双眸,真心实意为爹爹和哥哥祈福,希望他们和乐安康,一生无忧,无疾。
待离了燕镶寺,回了外郊的小四合院。彩浣正等着急呢。
待安澜进轿子前,安武谭和陶殷想送安澜至永安侯府,但安澜拒绝了。
只说,“爹,等你们回来,天都暗了。莫让女儿担心。”
安武谭想说,不担心,两汉子,况且还有你哥呢,山贼来了都能打回去。
“爹。”
安澜又唤了一声。
安武谭这才答应不送。
这上了轿子,安武谭和陶殷,还有秀娘,都静静的望着轿子远去。
这上了轿子,彩浣跟在轿子旁。
原以为,安姨娘会询问,老夫人为什么突然改了心意,让安姨娘提前回了府,或者问,这怎么就成了那和硕懿慧公主的陪嫁了。
这些,虽然彩浣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安姨娘和她唠唠嗑,说不定就能把事情猜个大致了。
只是,安澜上了轿子后,却是一言不发,又恢复成了以往冷漠的性子。
彩浣不由撇了撇嘴,她忽地想到,之前在安姨娘娘家的时候,安姨娘那说话都带着柔柔笑的,怕不是想让安姨娘家里人安心,觉得安姨娘在永安侯府过得好?
这过的有什么不好的,吃好的喝好的,马上还能成为和硕懿慧公主的陪嫁丫鬟,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彩浣在一旁跟着, 心里嘀咕。
这小轿, 莲青素面, 缀羽。素是极素净的,但也只有细瞧瞧,才能看出上面缎子的云纹。
安武谭嫌它素, 也并不是所有大红大紫的轿子才贵气。
永安侯府的体面,那是时时刻刻要维护的。
此刻,安澜坐在轿子内
轿子小,但安澜也不胖。反而整个身形很纤柔,这狐皮披风被安武谭拿去卖了, 没了它占地儿,空间显大了不少。
永安侯府的家丁,是从军营里□□的。底子强不说,四肢更是有力。这抬的轿子,绝不颠簸摇晃。
安澜平平稳稳的坐在里面,身上, 是那唯一一套还没被爹拿去卖的衣裳。这去了燕镶寺耗了时辰,待回永安侯府, 差不多已是酉时老夫人用过晚膳的时候。
安澜微微蹙了蹙眉, 已是永安侯府的妾,却又再去做那和硕懿慧公主的陪嫁丫鬟。
望着轿内垫着的灰鼠皮毯子, 眸子静静细想了一会儿。
安澜低头, 理了理身上微微有褶皱的衣裳, 这离了永安侯府, 再精细的衣裳,没了香鼎熨,也是有折。
这轿子不颠,行的虽不慢,但路途到底远着。这彩浣跟在一旁,走得那刚缓过来的腿,又要断了似的。
待到了永安侯府的门口,天已经黑了。
从小门下了轿,便瞧见彩浣的娘,即老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早早的在那候着了。
“哎呦。”
这好容易瞧到了安姨娘的轿子,周嬷嬷心里急的呦。这天没亮就出发了,想着中午或者下午便能把安姨娘给接回来,怎地一直拖到了现在。老夫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这去接的,又是彩浣。周嬷嬷生怕彩浣一时出了什么差错,被老夫人罚了。这大寒天的在这外面等着,心里急的是火烧火燎的。
“死丫头,半路没魂了?”周嬷嬷赶紧迎上前,给了彩浣一眼刀子。随后便接从轿子里出来的安姨娘。
安澜从轿子里出来,那盈盈弱弱的身子,便立在雪地里。天已黑,那灯笼里的光,映的雪有些刺目。
“哎呀,这大寒天的,安姨娘怎地穿的那么单薄?”周嬷嬷一惊呼。
安澜应道:“不碍事的。”
“哎呀,这怎么能不碍事。安姨娘的披风呢?”周嬷嬷望向彩浣,这安姨娘要是冻病了,耽误了老夫人的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