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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把秀娘吓得不轻,以为要把自己赶了出去。待听完了安澜的嘱咐,秀娘退出去关上门时,转身还有点脸红,自己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待出了安澜的屋子,秀娘回到主屋,要服侍老爷歇下时,安武谭则咳嗽了一声,又咳嗽了一声,才问秀娘,“刚刚在屋子里,你带了那么长时间,囡囡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安武谭这问,自己也脸红。当爹的,想知道点闺女的事,怎么就像做贼似的。
知道老爷关心姑娘,尤其瞧着老爷这不好意思的样,秀娘低头小小笑了一下,被安武谭一瞪眼,这才对安武谭道:“姑娘只对我说,要好好服侍老爷。”
“就这?”
“嗯。”
被安武谭不信地一反问,秀娘有些心虚,头低的更低了,她没好意思说,刚刚她大惊小怪,以为姑娘要赶她出去。
安武谭见囡囡真没和秀娘说些什么,心底嘀咕,这闺女心情好像还不错?这个性,还真和自己像,潇洒。就是,出了永安侯府,回自己祖籍当地主多好。
如此一想,安武谭乐呵呵的。还有心思调侃自个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陶殷傻的没心没肺,自个儿闺女被扫地出门了也不见伤心。他们天生就是一家人嘛,一瞧就是他的种。
秀娘见老爷笑了,虽然不知道老爷为什么笑,但老爷不追着问刚刚姑娘和她说的什么,秀娘也是松了一口气。
秀娘回想着,刚刚姑娘坐在床沿上,徐徐慢条斯理说着话的样子,不禁心里羡慕,姑娘定是见了大世面的。而且,姑娘长得,真真是极美。
严寒深冬的夜,安澜屋子前,那棵被拔又被栽回去的树,是院子里唯一点缀之物。
暖和的屋子内,那个镯子用帕子包着,和那钱袋放在了一处。那燃着的炭,星火一息,一亮,便是灼人的烫。
蜷缩在被褥里的安澜,白皙面庞,身形纤柔而又孱弱。娇媚的杏眸,睁着眼,脑中回想着刚刚的场面。
秀娘不要卖身契。
玉带
将双腿蜷曲,不由自主伸手环住了小腿,整个身子,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将脸埋在棉被中,呼吸过度,便是窒息。
四周散落的青丝,包裹着身体,被棉被□□的有些杂乱。
夜静
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正蹑手蹑脚,在安澜屋子前的树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树。就是那棵白日里,好端端无辜被拔了了的树。
陶殷的面容,有些憨,身形很威猛,瞧着就有些粗犷。但如果细看看,就会发现,粗犷的脸,仔细瞧瞧很是清秀。和安澜总是亲兄妹的。
几步之遥,是他的妹妹。陶殷的眼睛,很单纯澄澈,也很温柔,一颗稚心不泯,这棵树,被陶殷当成了玩伴、家人似的照顾。
外郊比京都是安静了许多,人少,但也不至于过于冷清。
京都
街肆酒坊仍是热闹非凡,萧管弦歌,近大年,再冷的天也当不住这喜庆劲儿。那普天同庆的和硕懿慧公主下嫁永安侯的事,人人乐谈。
若说文人,是羡慕永安侯门第尊贵,又娶公主。那么普通百姓更加津津乐道的缘由,也便就是更加关乎自身了。
国家安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那永安侯掌着军队,如今娶了公主,便是皇上的一派。哪里还有比皇上拥有最大权利,更让人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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