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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室中女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是争宠争不到,也是争到宠了肚子却不争气,云妃的后家渐渐的开始壮大,看着有人抢先她一步生下了孩子还是一对龙凤胎可谓是火上浇油,着急的情况下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肚子,却不料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只生出了女儿,虽然那胡姬和她的孩子没有什么威胁力,但有的东西就是那样,只要存在那必定就是一根刺的存在,于是云妃的后家开始联合了一个巫师在外造谣,说那一对孩子长大必定是危害西戎的存在,妖物不可留,为了西戎,需要将两个孩子作为祭祀品
那时,是西戎的十二月寒冬,赫连琴棋和赫连书画刚在人世过的第七年春节
赫连王身体找不出缘由的开始出现不省人事的征兆,大半的事情都开始交由云妃处理,祭祀一事有了牵强的理由之后随之就开始着手准备
赫连王在之前对云氏一族有所察觉,便将手中的玉玺交到了胡姬的手里,想派人将她送走,却不料云氏一族手脚很快,在胡姬带着那一双孩子逃离的时候抓到了两个孩子,而胡姬却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逃离了西戎,逃到了岐南,胡姬一路窜逃,试图将手中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藏好,随后再回去救孩子,不过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逃跑就要了她半条命,别说回去了,能活着把东西藏好已是不易
九数寒天,冰雪覆盖了整座岐南山,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捉弄人的东西,就在胡姬还余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让山上的一个和尚给碰到,几番挣扎胡姬还是将东西交到了和尚手中,并求他希望他救下她的一双孩子,胡姬说完咽下最后一口气,睁着一双紫色的眼睛看着那茫茫世间,像是紫色的绒花瞬间绽放在冰雪之中
胡人是妖怪一样的存在,不吉利,身份低下,还带有诅咒,为了解除诅咒,所以要祭祀,而西戎的祭祀就是血祭,让两个孩子流干那一身不干净的血,才可以解除诅咒,云妃怎么想,巫师怎么说,那些下人就怎么做
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冷,也很可怕,那是赫连书画在走出西戎皇宫之后唯一的感受,没有教书先生口中所说的自由,没有大鹰,也没有繁花,没有锦绣繁华,那些唯美到梦幻的东西,果然只会存在于人们的口中,和她父汗口中所说的那些美好的承诺一般不可信,她想
她们被带到西戎一处高山荒凉之地,巫师开始作法,将她们抛在厚厚积雪的地上,喂他们喝了迷药,割开他们的手腕而后将他们抛下,施行了所谓的血祭
灰暗的天,白茫茫的地,山头除了冰雪和险峻的石头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单调的像是一张白纸,有人说那荒凉之地可以在一个时辰内冻死一个人,也有人说那地方有凶恶的白狼,只要闻到血腥就会循着味道而来,传说是可怕的,而更可怕的却是你要把那传说变为真实
她在那天看到了许多的人,身着狐裘的云妃以及朝中叛变的所有大臣,他们坐在华丽的软轿中,手中捧着暖壶,脚踩绒毯,由丫环伺候着喝着热茶,偶尔眼光扫到她们,还可以和一旁的人言笑谈论,像是坐在自己的庭院看一出精彩到极致的皮影戏
教书先生曾说过,她的哥哥有着难得的天资,是他从未见过的聪明,若是好好塑造,将来必定是西戎难得的人才,可是在那天,她一直最为引以为傲,最为崇拜,最为爱她的哥哥却是死在了她的面前,以最为痛苦的姿态,最为卑微的神情,他求他们放过恐惧到不能言语的她,只用杀他一个就可以,他跪在那些人的面前,磕着头,一声又一声,比她阿娘弹奏的琵琶还要悲鸣,还要酸楚
她的哥哥是世间最好看的人,却在那一刻磕烂了额头,红红的鲜血留了如玉的面庞,留到他的面颊,下巴,流进了他白色的里衣还留到了他那双若星辰般透明的眸子,像是宝石上洒下了洗不掉的染料,身后的她更是被吓得发抖,只能爬到他身边学着他的动作向那些高贵的人磕头,用力的,毫不迟疑的,宽阔的茫茫山头,她们无数次的抬头磕头,就似永不疲惫一般
也许是那些人离他们太远,也许是他们身影太小,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的确是犯了滔天大罪不能被原谅,他们的恳求终究被掩埋在那白茫茫的山中
那些人最终还是实施了血祭将她们埋在了厚厚的积雪中,那一刻血染白冰,染成的是最艳丽的一道风景
她曾从书中看到过关于穹苍皇室那些残酷冷血的刑事,每一样都会令人痛不欲生只求一死,但在那一刻,她却是在想,其实世间最残忍的死法其实是血祭
亲眼看着自己的生命一滴一滴慢慢流逝,的感受着体内的血液慢慢流出,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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