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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什么都由得你——
等我能将你完全握在手心里。
申琏不语,依旧沉寂,只是眼中带了点让人不易觉察的嘲讽。
他申琏看来就是掌控的么?
“四皇弟——”夏侯暮几步走了过来,被叫住的夏侯昱微一皱眉,看着夏侯暮近几日起都显得格外凝重的脸,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由于过岁秘术的缘故,现今夏侯昱的模样看来和年纪二十有余的夏侯朝夕有得一拼,而夏侯暮却是十七来岁的模样。
这不由得让他产生了种错位的感觉。
“什么事?”
夏侯暮抬眼看着高了自己不少的皇弟——虽然现在他们多出了条情敌关系,但不能否认,眼前这人还是他最疼爱的弟弟这一点。
寻思了一会,夏侯暮选了比较合适的措辞这才开了口:“……你确定……这么做没问题么?”说话时,他眼有意无意的扫了一旁那垂着帘子的马车。
虽然,申琏现在能这么乖巧的随他们上京,是让他高兴,但是,申琏真的是这么容易就屈服的人么?
夏侯暮绝不会如此认为,对于那人谪仙落尘般的第一面,至今他仍记忆犹新,那么清冷傲气的一人,怎会任人折损了自己的风骨,哪怕是一点半点?
夏侯暮,扪心自问,就是自己也做不到为了别人做到如此近乎屈辱的求全地步,何况是那傲得连骨子都带了股玉碎的决绝的申琏?
如此做法怕是不得长久。
夏侯暮叹息。
看了那似乎深陷入自我情绪之中,不得看清现状的夏侯昱。
“四皇弟……好自为知。”
所有忧虑都只化做这一句,毕竟他也是泥足深陷,顾不得那么多了。翻身上马,纵马领头远去。
目送那一袭黑裘轻骑远去,夏侯昱沉默不语。
他懂,那要先一步回皇城布置事宜的夏侯暮的话是何种意思。
就象,昨夜就辞别,先回了去的夏侯朝夕那最后别有深意的一眼一般。
他夏侯昱怎么会不懂?
无非就是看他夏侯昱如何能将这莫测之至的申琏,当真带回京师。
非他所愿,申琏又是岂什么能轻易便向他人折了腰去了的?
只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绝流。
夏衍名山。
其名取自山高绝陡峭,能令水绝流此意。虽有夸大之意,但也能说明这绝流山之陡峭,让人望之却步。
但,此刻夏侯昱一行却不得不自此借道,到不是有心赏奇景观山色,而是——从栖凤京至夏衍京师崇紫,唯一的捷径便是路过绝流山下绝尘□的,只是夏侯昱这一行来得不巧,至少比之快上几步的夏侯暮、夏侯朝夕走时,这绝尘道都是没有半点异状的,但那恰恰慢了两天不到的夏侯昱一行车嶙嶙、马萧萧的到这时,运气不好,恰巧前两天罕有的风霜雨露滋润了下绝尘道旁的草木泥土,于是在夏侯昱的面前上演了一番自然奇景——山崩——就申琏看来,这叫泥石流更为恰当。
很不幸,夏侯昱一行就在这距离京师——成功不远的地方——卡门了。
当然夏侯昱可不是能瞪着眼干着急的人,更不是会舍近求远的主。毕竟多一分路途,对夏侯昱来说就多一分风险,谁能测出申琏的底子究竟多深?而那身伤对他来说又能束缚住他多久?
夏侯昱赌不起这几率。
所以,他只能——翻越绝流。
只有这条路,也只能走这条路。
“速速整理好马匹行李,准备上绝流!”阴沉着脸,夏侯昱在前一挥马鞭,大声喝道。
一干兵丁仆从应声迅速开始整理,准备。
望在狭长的凤目里,勾起了一丝不安。
这种情况……总让人觉得有出乎预料的事将要就此开场……
回眸看了一眼那锦帘低垂着的马车,夏侯昱入鬓的眉忍不住纠结成愁丝缕缕。
申琏——这是你所期望的么?
紧闭着的马车里,昏暗是现在一动不得的人唯一能感受到的。自刚刚起那时刻的颠簸就被这压抑着的寂静给取代了。
无声,无感。
唯一比死人好的,就是还能呼吸,如此罢了。
躺在这最奢华的坟墓里,申琏想。
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耗尽了所有精力,才助成了那一场声势浩大的山崩。申琏想,按现下这身体状况恐怕开始的所作所为是白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