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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登时气得“啪”一声拍桌子上:“你还有理了!敢跟老娘强嘴!”
孟限见势头不妙,忙起身道:“要说含饴弄孙,大嫂二嫂如今皆又有了身孕,传哥儿端哥儿如今也都还小,我的婚事您就别操心了。我这不是想在家中多陪陪二老么?”
孟限见孟母又要发火,连忙溜向门边儿,回头对孟母道:“对了,今日我看爹书房里头,您身边儿的一个三等丫鬟也在……”
话还没说完,孟母便风风火火地奔向了书房。孟限连忙回房换了身儿简便的衣服,提气运功,几个起落就出了武国公府。
见到公仪简后将这些原委一说,孟限又道:“先生,我娘现下定然晓得我是在诓她,还望先生救我一救。”
公仪简似笑非笑地看了孟限一眼:“当初你要放过刘宛西之时,都不曾问过我的意思,如今有了麻烦了才想起我来。”
说完只云淡风轻地喝酒,不把孟限搭理。
孟限叹了口气,想起幻境之中她和公仪简的种种,心下有些不大好意思,但也有些活动:要不她就像在幻境中那般,将先生扑倒算了?
不行!太粗鲁了!
孟限默默地念了两遍“我本是女儿身”,方道:“我母亲说我年纪不小了,成天说要给我说亲事。先生,你看我肌肤吹弹可破,分明是倾国倾城的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身。怎地看都永远十八呀!为何阿娘总是那般嫌弃?”
公仪简淡淡地看了孟限一眼,唇角含笑:“确然是不小了。”
“先生!”
孟限恨恨地看了公仪简一眼,恰好公仪简正在看她,二人的视线撞在一处,让孟限有些猝不及防,一颗心就噗通噗通地跳起来。这些日子已变得白皙的脸上亦有了些红晕。
她稳了穏心神,想起前日做的一个梦来,她梦到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酒肆里,她和先生说起阿娘要给她说亲之事,还顺带将心底的那句话说将出来:“先生,我心悦你已久。”
眼下这句话在她嗓子眼儿蹦跶了许久,说出来的却是:“说起我年纪不小了,先生可是比我大了七岁,年纪岂不更大?怎地也不曾找个师娘?”
这句话几乎一出口,孟限便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眼下公仪简再度看了孟限一眼,唇边的笑温柔清雅:“你怎地就知道没有?”
!!!
怎么会?孟限的心肝儿颤了一颤!幸而今日问将出来了,否则,等她晓得的时候,只怕先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眼下孟限再度稳了稳心神:“既如此,怎地从来没见到过?”
当然得见,见到了她就使法子拆散他们!
公仪简当即就瞟了孟限一眼:“你就别想了,怕你把人吓到。”
孟限当即恨不得狂吐三盆血:“先生把人护得挺紧呀!她有我这样姿容无双吗?有我这样文武双全吗?有我这样才智过人吗?有这般一个出色的弟子,先生你如何能看得上别人?”
说着,想起幻境中那个温柔沉静的自己,孟限默了默,随即温温柔柔地冲着公仪简露出那岁月如此静好的娴雅模样儿:“先生,我心悦你已久。”
公仪简收了脸上的笑,面无表情嘴角紧绷道:“胡乱说些什么!往日我教你的你全忘了?出去也别说是我的学生给我丢人!如此有悖伦常的话,竟也如此口无遮拦地说将出来。”
孟限见公仪简面色变冷,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儿:“先生,你当真不觉得我很好么?既能主外又能主内,还能上战场杀敌,于宅院之中更能大杀四方……”
话还没说完,就被公仪简冷冷的那一瞪给噎住,再说不出别的话儿来。孟限念及往日在战场上自己的风光无限、和先生的默契,心下很是有些惆怅,便辞了公仪简独自走了。
几乎是在她转身后,公仪简便笑不可抑,一双丹凤眼不知笑出了多少风情。孟限偶然间一回头时,他便又绷住了脸,做出不豫的模样。
却说孟限自别了公仪简后,一脸几日都郁郁寡欢的。别人家的小姐都忙着晨昏定省读读书又和姐妹们一起作诗弄画,又或是对弈垂钓,偏她一个人闲不住。她早起练了会子拳,又练了会子剑,而后是一个时辰练字,一个时辰作画,一个时辰读书,仅是这般还是闲得慌。
偏生她年龄要比别人家未出阁的小姐们大了许多,和她们说话就像是和孩子说话一般。要和成过亲的妇人们闲聊,人家聊的都是夫君孩子府中中馈,她着实提不起兴致来。
且在家这几日,孟母又给她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