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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在远征军总司令部
的人交出来,送到重庆审讯。陈为了洗清自己,不得不叫他的特务头子张振国把这
几个人扣押解送到重庆交给军统。在此同时,军统也把在重庆的几个有关的人一起
扣押。
当这些人被送到中美所后,戴笠亲自连夜审讯。当天下午军统司法科科长毛惕
园(又叫毛第元),向我要汽车到中美所,我正有事要下乡,便和我同车前往。一
路上他向我谈了有关案情,我也很希望能把这个组织的阴谋弄清楚,把指使的陈诚
弄下台,好为军统显示一点力量。可是隔了几天毛惕园再向我要车时,我问他进行
得怎样,他摇了摇头说:戴亲自问过两次一直没有结果,现在交给他去办,还能有
什么办法。
这几个人被秘密地分开囚禁在中美所内的警卫大队部很久,毛人凤还叫总务处
给他们买过一两次日用的东西。审去审来,他们就是不肯承认是得到陈诚的指示,
而只承认是他们自己发起的。由于证据不足,也无法签报蒋介石,这案便一直拖到
戴笠死后还没解决。
当陈诚极力打击军统,毛人风感到这人连戴笠也没法对付得了而一心想改变态
度去巴结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便立即签报蒋介石,替这几个人翻案,用来
讨好陈诚。当时表面上是说为了清理积案,要把他们交给军法局公开处理,实际上
等蒋介石一批准,便把他们释放了。这几个人关了三四年,最后成了毛人凤讨好陈
诚的本钱,果然不久以后陈诚的态度有了改变。毛人风也趁机去见过几次陈,向陈
表示愿意听从陈的指示。
当时不少特务对毛这种卑躬屈膝去求人,便在背后说他的闲话,而他却以能打
通这一难关而沾沾自喜,常向一些大特务表示他的才能。以后陈诚当东南军政长官
时,还主动提出把保密局一个最庞大的外勤单位技术总队的全部经费由他负担,还
特别对保密局人员迁逃台湾给了极大便利。一九四九年春天,我在上海时,毛人凤
还对我说过,要不是他设法把与陈诚的关系改变过来,保密局那么多的人和物资迁
去台湾真不知要遭到多少困难呢。
戴笠生前的一些人事关系,毛人凤也想方设法把它继承下来。他为了讨好何应
钦,除了把美帝送给戴笠的四辆新式小轿车恭恭敬敬地送何一辆外,还多方面找机
会去拉何的关系。我于一九四八年去云南当站长时,他一再叮嘱我要多与何的侄儿
(实际上是何的过房儿子)何绍周联系。何绍周当时是云南警备总司令,与云南主
席卢汉一直闹摩擦,他企图赶走卢汉由他兼省主席。我去昆明不久,便了解到这一
情况,即写信向毛报告。他回信给我叫我应当多方支持何的这一计划。何也满以为
有靠山,又得到军统的支持,他当主席的梦不久便可实现。
当时有几个成天陪何绍周去打猎的云南方面的要员,他们虽然是卢汉的老部下,
可是也同样支持何。我们在野外打猎后休息时,便无话不谈,公开讨论如何进行倒
卢的计划,甚至连人事上都预先作好安排,准备用什么人当首府秘书长,什么人当
民政厅长等。当时云南警务处长李毓桢是军统老特务,毛也要我联合他一同暗中倒
卢。李因为自己是云南人,对何那种不顾一切滥肆搜刮有点不愿意,还劝我应多与
卢联系,不要参加到何卢两人的斗争中去。我据实告诉了毛以后,当云南警务处扩
大为云南警保处的时候,毛便向唐纵提出警保处长一职不能再给李毓桢,唐同意了
这一意见,而发表了反对卢的云南人邱开基为警保处长,将李降为副处长。何绍周
去南京见何应钦时,毛人风特地设宴招待何绍周,并表示过一定竭力支持他当省主
席。结果由于蒋介石不同意,使他白费了一番心思。
军统在贵阳办的一张报纸,有次提到何应钦是贵州第一个大财主,何知道了非
常气愤,立刻打电话找毛人风去询问这一情况。毛听了急得要命,马上下令把这张
报纸停刊,并将贵州省站站长兼保安司令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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