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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无极还想说什么,却被湛南华拦住。只见云珩手掌心冒出一缕金光,然后越来越长,变成一缕金丝线。
云珩手指轻点,那金丝线变成一股利刃刺穿那兔子的腿。
“阮秀,你习医法,你来看看这伤口和尸体上的伤口有何不同。”
阮秀从怀中取出一副手套戴上,拉了拉那兔子腿,瞧见那上面没有任何痕迹。她又仔细摸了摸腿骨,惊愕发现那兔子腿骨已然碎成粉末。她又想起了那五十六口人身上,后脑勺不偏不倚有一个小洞。
“师兄,芜莱君。这根本不是师姐所致。何家庄那五十六口人的伤口,根本是刻意而为之。”
公孙无极狐狸眼轻轻眯着,声音不缓不慢:“那你怎么不知是不是她刻意而为?”
云珩突然笑了:“芜莱君,你我不妨打个赌,就赌这个凶手是谁。”
公孙无极用扇子捂住脸,眼睛盯在云珩身上许久:“好。若是你赢了,九炎台你随时去。但,若是你……”
话没说完,云珩便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但是。这场赌约,我赢定了。”
湛南华在一旁皱着眉,站起身拉起云珩就往外走。
公孙的脸上笑得发邪。
“湛南华,你干什么?!”
湛南华道:“我记得来的时候在地上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云珩挑眉,看了看她被握住的手,低头沉思了一会,选择了沉默。
来到湛南华所说的地方,云珩本来轻轻扬着的笑脸逐渐消失。
她指着地上那个孩子,问道:“你是从一开始看见了吗?”
湛南华脸上变得严肃,极为认真的摇摇头:“这孩子,不是何家庄的人。而且看血渍,应该是刚死不久的。”
云珩手指尖探出一缕玄力,缠绕上那孩子身上,将他卷过来。
只是,尸体刚刚落地,就变成一滩血雾,一张泛黄的纸条静静躺在地上。
云珩捡起来,扫了一眼,手里的纸条便化为一堆齑粉。
湛南华见她面色不好,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云珩道:“好久不见。”
云里雾里一句话,使湛南华一下子愣住了。
“走吧。今天还要打一仗。”云珩在前面走着。
湛南华闻言,笑了起来,一步一从容跟了上去。
这一天,五人一鹿便围坐在一个屋子里。
挨到了黄昏,公孙无极皱着眉道:“你们俩到底要干什么?”
云珩冷冷瞥了他一眼,哂笑道:“你爹到现在都不把位子传给你,果真是你太蠢了。”
公孙无极脸彻底黑了,拍案而起,一张嘴张开,声音落到嘴边,却被云珩一句话拦住:“闭嘴,人来了。”
故人
公孙无极抿着嘴,侧耳倾听。房顶上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云珩眼底是隐约的兴奋,这让公孙无极很大的不解:“你在兴奋?”
云珩从背后掏出一个袋子,像是安抚孩子一样抚摸着那个袋子。
湛南华看了那袋子一眼,似是十分头痛的揉了揉眉心,道:“悠着点。他可能变成了血人。”
云珩没应答,从怀里取出一条白绸缎,这是她在南邑时,特地让楚安做的,沾不上一点血。
她示意湛南华:“给我系上,快点。”
湛南华一时语凝,无奈接过白绸缎,遮盖住云珩那双灵动的眼。
“来的人是谁?”阮秀和晚洵小声问道。
“老熟人。”
“啊?”
云珩不说话,心里默数一二三。第三秒,屋顶被揭开一小块,云珩将袋子向上一抛。
“啊!云珩,你奶奶的小杂种!”一声惨叫,贯穿每个人的耳朵。
公孙无极脸上一言难尽,他指了指上面:“这……咋听着这么耳熟?”
湛南华却说不上复杂,总之脸色也不算好。
“他当初为什么没死?”
云珩嗤笑,道:“还能为什么?起死回生,也只有结海楼那位做得到。贺子茸,你人都来了,不下来做做?”
“出云娘子这是什么能力?人都瞎了,还能瞧见我。啧啧,这滋味不好受吧。”
湛南华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手骨泛白。声音有如万年寒冰:“结海楼破戒了。”
贺子茸跳了下来,半个身子依靠在明臣远身上,捂嘴轻笑,眼神时有时无飘过湛南华和公孙无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