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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阻止了冲动的阿檀。月白扬眉看着倾身倚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似颇有几分兴致。
“哦?你且说说看。”
女子醉人一笑,“‘月郎’素来聪明,怎么会猜不透呢?罢,我今日来此不过是想与你述我相思之苦。顺便要你看看,这付身子,快要完全属于我了。”
她似乎很得意。
“‘月郎’,你瞧你不惜自损一魄设下的封印,如今快要被我冲破了。其实妾身寻你很久了,你是我生命中最叫人难以忘记的人。——你前后两次都将我压制,一次在神像下,一次在这具柔弱的躯壳里。真是要叫人恨的咬牙切齿,恨得人日夜的想着你,想着怎么才能将你挫骨扬灰才好呢。”
她毫无顾忌的仰首看着月白那端丽俊秀的面容,越瞧越欢喜。此刻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月白的怀里。两人隔得近了,月白甚至能够感到女子有意呵动的香气。
微侧目,便能看清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如微风撩拨湖面,月白的心微微动了。
曾经在他还是‘王安’的时候,也曾幻想过那个唤作‘小芙’的姑娘:容颜端正俏丽,身着一袭粉色裙纱,就如初阳下一株露珠未退的莲花。明媚娇俏。不过在他后来真正的见到‘奕辉’时,这样的幻想也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崩溃了。
“看的出,你很得意。”月白微偏首。目光平和如水。
女子语笑嫣然,“妾身所做一切,只为‘月郎’一人尔。”
月白眨眨眼睛,“你以我那一魄为媒介,一直在试图吞噬我的灵魂,这也算作‘一切为我’?”
“‘月郎’怎生这样说呢?妾身思慕于你,断不会真正伤害你的。——若是换做别人,其尸身我即也不会留下。不过对于‘月郎’你,你且放心,我这样喜欢你,届时一定会将你的身体留下的。用药保存,令你的尸身永不腐坏,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你看可好?”
女子言语飘忽,柔情似水的说诉说着恨意
“对了,还忘记告诉‘月郎’我的名字。妾身名做‘望舒’。——即是明月的意思。你看这名字可与你相配?”
女子轻蹙眉角,眼眸盈盈如水令人生怜。分明是夺人性命的事情,在她说来却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般的随意。
“‘望舒’。的确是好名字。”
月白神情冷淡,眼底闪过了一抹狠厉。
——他没有料到,还山寺的煞气这么快就在奕辉体内凝结成了一个实体,化作灵魅,占据其意识,到此时居然已经能够自由运用她的身体了。
那自称‘望舒’的女子却似没有察觉到月白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机。她倾身靠上他的胸膛,幽幽轻怨,“我已经将我所来目的都告诉了‘月郎’你,你为何仍旧这般冷淡?难道是——我不好么?还是不够美?让月郎看不上了。”
一旁的阿檀早已看不下去,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忿忿冲女子嚷道:“你这妖精!少来迷惑我‘师父’!——‘师父’您可千万要把持住!我今早见到这女人时,她还没这么漂亮!她现在这张脸就是靠粉粘上去的!靠妆化的!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美人!‘师父’你可要小心啊!”
月白的神情本稍嫌冷淡,却在自家徒弟的一番嚷嚷中,嗤笑出声。他笑了起来,语气似调侃:
“一般来说,月白来者不拒。”
这一句话足以令阿檀掉了下巴。
‘望舒’笑音婉转如铃,“那‘月郎’又何故对妾身如此冷淡。”
月白微笑。他没有直接回答望舒,只是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放在了眼前看了片刻。悠悠道,“这只手,不是一个淑女应该有的。到是与你不符。”
年少的手掌已不复当初的柔软,在苦难中磨出了粗糙的手茧与新旧不一的疤痕。
‘望舒’一滞,脸色略嫌阴郁,似被人戳破的恼怒。她一贯爱美好容,如今却依附在了这么一个‘寄主’身上。让她即便是化妆,也无法消除掉这些贫穷苦难的痕迹。
转眼她又嫣然而笑。
“只是这付身体不争气罢了。‘月郎’若是不喜欢,妾身今后再重新找一付罢。”
然而月白却没有再重复方才的话题,他敛眸微笑。
“一般主动贴上门的女人,无非两种情形:一者,为情;二者,为名为利。——姑娘是第二者。不过比起第一者,对月白来说,第二者要更合适一些。”
“不过,寻常女子,要的不过:情、金钱、地位。然而姑娘所图的,却是月白的性命。——我又如何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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