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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小子了,完全没有料到这是一场持久战。
“快,给产妇准备点吃的,鸡汤骨头汤,什么都行,快点!”许臻娘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没一会儿,洪老太太端着一个托盘站到门口,里面是一碗稀饭和一碟咸菜,还有半个剥好的咸鸭蛋。许臻娘皱皱眉:“怎么弄这些,不长力气啊。”
洪老太太赔笑道:“没有想到会那么久,啥都没预备,现宰了一只鸡在熬汤呢。我孙子怎么样了?”
许臻娘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这要看她的造化了。”
洪老太太紧张了,冲着屋内大喊:“丽儿啊,你可要加把劲儿,一定给我们洪家生个大胖孙子!”接着又对着许臻娘神神秘秘的开始咬耳朵:“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记得,保孩子!”
许臻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们进来一个人帮手,我忙不过来。”
洪老太太连忙摇手道:“产房污秽,进不得的。真是麻烦您了,完事后一定重谢!”
真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许臻娘再度站到了那个可怜的产妇面前,喂她吃了几口粥和一点鸭蛋黄,产妇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完全是机械的咽下食物,估计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
就这样,一折腾就折腾了两天一夜,不说产妇,许臻娘也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有见缝插针的眯一会儿,洪家也终于去请了个仆妇过来帮忙,可以替换一下,可羊水却依旧没有破,产妇的肚子却一阵痛过一阵。
难产了,这是所有稳婆以及产妇家属最不乐意见到的情况。当许臻娘去跟洪家的人说明了这个情况后,上上下下一致同意,保小不保大。
在现代的时候,许臻娘完全不理解在医疗条件如此不发达的古代,是如何人为控制保大保小的,一直在她接触了这个行业以后,才真正的理解了这个看似轻松的选择背后有多么的血腥。
稳婆是有产钳的,不过不像现代做手术的产钳那般精细。如果说保大人,稳婆便会有技巧的将产钳伸入产道,将胎儿夹出来,当然,胎儿十有八九是活不下去的,同时大人也有可能受到伤害,例如终身不孕神马的;如果说保小孩,那稳婆就需要按压产妇的肚子,帮助产妇将孩子生下来,只是这个产妇一定肯定会大出血,孩子如果抢救及时,还是有较大可能性存活的。
之前许臻娘在稳婆实习中两种情况也都曾经遇到过,那个鲜血淋漓啊,让她当时几天都吃不好睡不香。她记起当初一户同样想要保孩子的人家,产妇大出血而亡,那个孩子也没有能够救得回来。
难道这次又要经历同样的事情了吗?听到外面一叠声的“保孩子保孩子”,看着床上不断挣扎痛呼的产妇,许臻娘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绞痛:难道,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要在自己手里消逝吗?
已经是第三天了,虽然产道已经开了,可产妇却奄奄一息,如果她再不做出决断的话,那么一个都保不了。许臻娘一咬牙,掏出了产钳。
夹出来的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男胎,浑身已经青紫了,想是在母体中便憋得没有生命了吧?洪家帮手的妇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死胎,惊呼一声,门外立刻传来一声声急迫的问询:“生了吗生了吗,怎么样,是不是男孩子?”
那仆妇完全被吓到了,带着哭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许臻娘也没有空闲去理会门外的人,因为,产妇大出血了。
两条人命,这是许臻娘从事稳婆事业以来首次出的人命,还是双份的。洪家都快疯了,男孩啊,这可是他们几辈子人的共同期待,就这样死在娘胎里!洪家老太太当场就晕了过去。
于是,愤怒的洪家将一腔怒火全部归结到许臻娘身上,并报了官。
当许汀得知消息,紧赶慢赶的到了衙门的时候,许臻娘已经蜷缩在号房一角的地上,睡着了。许汀见她憔悴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不顾三七二十一的上前将她摇醒,也不管她迷蒙的睡眼,急急的问:“姨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臻娘脑袋还是迷糊的,见是许汀,便揉了揉眼:“你怎么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许汀急得跳脚,“你好端端的出门给人接生,几天不回来不说,怎么还弄到衙门里来了?”
接生,许臻娘这才清醒过来,她撑住额头,苦笑一声:“就是接生出了问题,母子二人都去了。”
“啊?”许汀张大嘴巴,“所以那户人家就把你告了?”一旁的衙役收了许汀的钱,便补充道:“许小哥啊,你姨姨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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