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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扫,虽将扇骨砸落大半,左腿和小腹上,已被两枚淬毒扇骨射中。
麦佳凤感觉伤处麻而不疼,就知道扇骨上附有剧毒,心里又急又恨,咬牙自行点闭了右腿穴道,闭住一口真气,缓缓把腿上扇骨拔了出来。
第四十一章 红粉怜红粉
她深知淬毒暗器不能遽以拔出,否则,毒性散发更快,但腿部穴道尚可封闭,另一根射中小腹的扇骨,却因距丹田太近,事实上无法闭穴拔取,只有凭一口真气,硬生生将毒性逼聚在伤处,不使它涣散开去。
麦佳凤一手用刀拄地,一手拔出腿部扇骨,倾盆暴雨,湿透罗衫,起出扇骨,人已支撑不住,蓬然跌坐在泥泞污水中默默运功逼毒。
闪雷声声,大雨如注,广场上积水成溪,泥浆,血水,混杂成一幅可怕的图案。
司马青臣冒雨屹立在距离麦佳凤丈余外,却不敢欺近身边,只远远冷笑道:“麦丫头,不用枉费力气了,司马太爷白骨扇根根淬毒,大罗神仙也难化解,我倒看你还有什么威风。”
麦佳风瞑目垂首跌坐,不声不响,一任司马青臣冷嘲热讽,只不回答。
司马青臣虽自信淬毒百骨扇不致失灵,但因见麦佳风缅刀在手,跌坐不倒,故尔惮忌不敢近身。
约莫过了盏茶光景,麦佳凤突然一松手,弃了缅刀,身子晃了几晃,终于倒卧在泥水中。司马青臣这才轻吁一声,阴笑道:“姓麦的丫头,你也有今天?太爷还舍不得你死呢,且留着你销魂几夜再说。”
一面志得意满,一面飞身掠到麦佳凤身边,俯腰探手,便想将人抱起。
谁知当他堪培触及地上桥躯,麦什凤突然拧腰翻转,探于一送,手中淬毒扇骨已刺进司马青臣左胸。
司马青臣一声闷哼,振臂将麦桂凤摔跌在泥泞中连翻了三个筋斗,自则以手按胸。踉跄退出七八步。
麦佳凤遍体泥污,早已不成人影,但她仍旧强自己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切齿骂道:
“无耻匹夭,你也有上当的时候………”话犹未毕,真气已散,复又昏厥倒地。
司马青臣紧按左胸伤口,双目几乎喷火,那根淬毒扇骨深深插入他胸腔,业已伤及内腑,他不敢开口,也不敢立即拔出扇骨,匆匆取出囊中解药吞服一粒,喘息片刻,才踏着泥泞欺近昏迷的麦桂凤,缓缓举起右掌,咒骂道:“好辣子的丫头,太爷本有怜香惜花之心,无奈你注定横死贱毙命,别怨太爷要下毒手了。”
掌势甫欲沉落,突闻身后传来一声娇叱:“住手!
司马青臣霍地旋身,登时驻然一震,原来宫门不知何时已经大开,四名侍女分撑雨具簇拥着勾魂仙娘路贞贞,正面罩寒霜站立在广场边。
再看宫门前,那四名轮值武士都被捆绑,一字儿跪在雨地里,个个垂头不语。
司马吉臣连忙推下笑脸,支吾道:“师妹来得正好,这姓麦的丫头毁约问山,马护法已遭毒手,愚兄也几乎送命,师妹你?
路贞贞冷冷截口道:“我眼睛没有瞎,自己看得见。”
司马吉臣自知理屈,忙又笑道:“愚兄原待先告诉师妹的,都是马护法邀功心切,不肯通报,以致……”
路贞贞冷哼道:‘谢谢,我这个分宫主位卑职微,师兄哪会放在眼里,尽可独断独行,纵有事,也能一力承担,是吗!”
司马青臣尴尬笑道:“师妹错怪愚兄了……”
路贞贞脸色一沉,道:“我哪有胆量责怪师兄,错的该是师父,他老人家当初应该委派我和师兄来做这第五分宫宫主才对,现在贬我另委也还不迟,咱们可以立即下令关闭第五分宫,我和师兄同返祁连,当面陈请师父决断。”
司马吉臣深悉路贞贞秉性刚烈,说得出做得到,惹翻了她的性子,连师父也奈何她不得,于是,赧然低下了头,呐呐道:“确是愚兄不该贪功妄为,擅作主张——”
路贞贞厉叱道:“这岂仅擅作主张,逾权越份,师兄欲将我这分宫宫主置于何地?今后全宫上下数百人,由谁来统御?
司马吉臣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惶然道:“愚兄知罪,甘愿领受师妹责罚。”
路贞贞哼道:“我哪有资格责罚帅兄,但师父既委我掌管此宫,职位一日未除,我就得替他老人家维护一日威信号令。”
说着,黛眉微挑,扬声喝道:“把那四个胆大妄为,隐事不报的东西拖过来。”
侍女们连忙传呼,四名佩刀大汉立即将宫门前轮值武士提押到广场上,面向西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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