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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眉老者看着面前的四个老兄弟，一张红润的老脸，扯开一抹舒心的笑容，道：“柴慕容弃权了。”

四个老者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越堆越多，越堆越深。

其中一位额头亮得有些过分，似是晚上都可以照亮一小片天地的老者轻轻地放下茶杯，道：“看来，柴慕容知道自己必胜，却又碍于心中的兄弟情，主动放弃了进入武圣堂的机会。”

一位棕发老者淡淡地点点头，“应是如此。依柴慕容的天才，只要他到了中域，不死，那么，将来必有一番作为。相比之下，柴慕天虽然也很天才，却要比他弟弟逊色不少。”

一位身材矮小，却显得犹为精壮，肌肉将衣衫撑得微微胀起的老者面色犹豫，最终还是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甚至，有些荒唐？”

另外四位老者知道精壮老者指得是哪件事。

红眉老者沉默半晌，最终轻轻一叹，道：“为了家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了丝雨，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筹码可以拉拢柴慕容的。像他那般的天才，无论到了哪里，都会得到最好的资源供应。武圣堂方面也很难放手。”

“可是……”精壮老者本就皱纹遍布的眉头此时更是多了几条沟壑。

红眉老者挥了挥手，打断了精壮老者，“没什么可是。为了他，我甚至已经派人去了华风城柴家。”

柴家的情况，他一早就已经打听好了。

虽然常家在下域并没有经营什么势力，但是，想要巴结常家这艘大船的下域势力却是一抓一大把。

“什么？”精壮老者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兄弟，怎么都没有想到老兄弟居然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来。

精壮老者急急地道：“你难道忘了柴慕容和武圣堂小公主是什么关系了？你难道忘了许世文那个小家伙和徐天翼都非常看好柴慕容了？你这么做，就不怕惹怒了武圣堂？”

红眉老者面色一肃，“所以，这就要看柴慕容自己的意愿了！”

他刻意在“自己的意愿”五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任谁都听得这五个字里浓浓的威胁之意。

“至于武圣堂那个小公主……”红眉老者道：“柴慕容想要美色，我们就给他美色。丝雨虽然比不得楚含烟那般绝色，却也是难得的美人。想必，柴慕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再则，我们允许他纳白家那个小丫头和他的小侍女为妾，他也应该感到满足了。”

精壮老者眉头越皱越紧，“可是，楚含烟若是执意要与柴慕容在一起……”

红眉老者冷笑道：“这可由不得她！柴慕容若是进入了武圣堂，老老实实地修炼，成为武圣堂一员，那武圣堂自也不会吝啬，全力培养他。若他存了想要和楚含烟在一起的念头，而且还用行动在表示，你觉得武圣堂的那些老东西会同意？”

“大乱将至，哪一家都在积极准备着。武圣堂与陆家已经表示出了联姻的意思，只是至今还未正式执行而已。柴慕容固然天才，可是武圣堂天才还少了？而且，在大乱至时，柴慕容也不可能达到可以抵住大乱冲击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武圣堂是会选择实力强大的陆家，还是还未成长起来的柴慕容，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柴慕容不知死活地对武圣堂的决议发起冲击，最终只会被碾压至死。又哪里像在我常家那般痛快自在。”

“最重要的是……”红眉老者眉宇间忽现一抹萧索，“我们常家，真的是需要年轻天才。在那件事之后，傲家和陆家虽然表面上人才正逐渐凋零，可暗中，应该已经积蓄起庞大的有生力量。至于武圣堂，通过一个选拔便网罗了不少天才。家族毕竟不同于武圣堂，若是外姓人太多，便不能称之为家族，只能是一个势力。我们常家和秦家，则是真的人才匮乏了。秦家那位大少被钟家那个小姑娘下毒，最终被陆家大公子重伤之后，至今未曾恢复。秦家一直都憋着一股劲，寻觅着机会，只是碍于陆家颜面，才至今没有杀了钟家那个小姑娘。这次下域的武圣堂选拔，秦家若非有事，也定会来此取金。”

“武圣堂、傲家和陆家，若是熬过了此次大乱，自然可以得以延续。可我们常家和秦家，一旦我们这些老家伙全部死光，就真的后继无人了。就凭着眼下这些年轻后辈……”

虽然极不想评说自家后辈的无用，但红眉老者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悲哀的嘲讽，“我们常和秦家最终只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四位老者尽皆沉默。

哪个家族不想永远地存在下去？

那不仅代表着个人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