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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老祖,您是不是太偏心了!”谭仙菱手中的茶杯盖不停的翻转着。
站在人群中的安叔已经是老泪纵横了,就像是自己一直在做的梦,而今天这个梦开始变得真实起来。
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她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却,不过她没有泪水,是干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
银奴静静的站在后台,听着台前那绕梁的唱段,就像个雕塑……
廖府别院 书斋
秦罗衣睁开眼睛爬了起来,盘脚坐在床榻上,他推开窗,窗外一轮明月,就像高挂在竹海的明月。他想念风过竹海发出的声音;想念清晨竹叶上的露水;想念雨后新长的竹笋;想念师傅的笛声;想念老爹的竹醇。银奴端着东西进来,他用手拍了拍秦罗衣,秦罗衣转过头来,看见银奴端来的粥,立马接过喝了一大口,对了还有这个渗着竹笋味道的粥。“嗯,还是这个味道最好!”
“怎么不在屋里睡,跑到书房来!”银奴用手语说着。
“这样就能有竹香粥喝!”
“想竹海了!”
“初静想的更厉害!”
“要不要在院子里种上竹子!”
“初静一定喜欢!”
银奴摸了摸秦罗衣的头,“给你再添点!”“嗯!”银奴端着碗出书房而去,秦罗衣趴在窗子上,看着银奴的背影,用手比划着,仿佛又回到了竹海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3 青竹(1)
陈府
秦罗衣看着交错的走廊,所有的门窗都一样,刚才是从哪边进来的?银奴病了,自己都心不在焉了,白让廖老板挡了那么多的酒。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头上飞过,盘旋了一下掉在了草丛中,他走过去拾起,原来是竹子做的竹蜻蜓,是从哪儿飞过来的?又有一只飞过来了,接着两只、三只、四只,越来越多了,他看着眼前盘旋飞着的竹蜻蜓,就像在竹海一样,他伸出手追逐着竹蜻蜓,整个人仿佛要跟随着那些竹蜻蜓一起飞旋……就在他旋转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他连忙停了下来,“看来酒醒了!”那个人先开口了。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人也跟着笑了笑说:“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秦罗衣睁大了眼睛,那人接着说:“你们长的…一点都不像,”他意识都了自己说话的矛盾,先笑了起来,“我是说你和他的模样不像,但是…感觉很像!”秦罗衣还是一头露水,“不说了,越说越糊涂了,需要引路人吗?”秦罗衣点了点头。“怎么下了戏台,就不会说话了?”“会!”秦罗衣急切的说,“会就好!我姓段,段云棠!”“秦罗衣!”秦罗衣脱口而出。“现在的北京城没人不晓吧!”秦罗衣又窘了起来。“说了这么多,算不算认识了!”段云棠说。“当然了!还得请段…”秦罗衣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段云棠。吱吾着。“段兄,或者云棠!”段云棠看出了他的吱吾。“那…段兄,还得请段兄做引路人。”秦罗衣躬身请段云棠带路。“那,请!秦…”还没等段云棠叫道;他直接说:“罗衣吧!”“那就罗弟吧!”段云棠干脆的说。“段兄请!” “请!”
陈霖海又做了一堆的竹蜻蜓,再次拿到窗边,对着墙外放飞了起来,“怎么,你真打算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啊?”陈大少奶奶端着些糕点进来,看见陈霖海在放飞他的竹蜻蜓,“今天可是老爷过寿!”
“又不是大寿,只不过请那些所谓的好友来大吃大喝罢了!”陈霖海一边说;一边捣腾着手中的那堆竹蜻蜓。
“父亲要听见了,你又得关禁闭了?”陈大少奶奶说。
“关吧!他总不能关上我一辈子吧!”陈霖海拿了其中的一只;在手中旋转了一下;竹蜻蜓飞了起来;越过墙去。
“还在赌气呢?”陈大少奶奶也拿了一只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哪敢,他是老子,我是儿子!”陈霖海把竹蜻蜓一只接一只的旋转了起来;一时间满眼都是飞舞旋转的竹蜻蜓;煞是好看。
“父亲也是想让你帮帮洋行里的生意;让你出去留洋,还不是想让你学了洋人的知识,来帮家里,也不至于都让那些洋人大口大口的吃,咱们只能捡剩下的吧!”陈大少奶奶也被眼前飞舞的竹蜻蜓吸引着。
“我看,应该让嫂子去留洋!”陈霖海说。
“又说混话了!”陈大少奶奶收起了自己的目光;看着陈霖海。
陈霖海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她说: “那他老人家也不能把我的任教聘书给扣了吧!”
“好好的阔少爷不当,去当教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