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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更悲了。同治道:“你且不要哭。朕觉得好多了,快准备晚膳。”
阿鲁特氏喜出望外,赶紧让御膳房传膳。饭罢,屏退侍者,光剩下夫妻二人,回忆着甜蜜的往事。
正在这时,慈禧太后破门而入。只见她怒目横眉,咬牙切齿,活像恶煞凶神一般。阿鲁特氏最怕慈禧,早吓得抖作一团。她强打精神下了床:“儿妾迎接皇太后。”慈禧站在地当央,一手掐腰,一手指点着说:“我说过多少次了?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不准你自己独霸。你可好,都当做耳边风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后吗?”阿鲁特氏一眼看见躲在慈禧身后的慧妃,就知道毛病出在她的身上。
慧妃富察氏,又聪明又伶俐,深受慈禧宠爱,一直惋惜她没当上皇后。可是,同治帝却不得意她。从成亲到现在,只召幸过两三次。平日,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慧妃独居清宫,以泪洗面。出于自私和嫉妒,她恨上了阿鲁特氏,不断在慈禧面前说皇后的坏话。
这次皇上病了。什么病?谁也不清楚。慈禧听李莲英说,可能是出天花,又听说没什么大病。所以也没挂在心上。可是慧妃却来她面前搬弄是非:“皇上本来身子就不好,皇后也不知道疼爱他,非摽着皇上不可。一旦出现意外,如何是好?”“皇上每天都召幸皇后吗?”李莲英谄媚道:“何止召幸?万岁爷住在皇后宫里,连门儿都不出了。”“是这样!”慈禧大怒,“走,跟我看看去!”就这样闯进了坤宁宫。
书接前文。皇后战战兢兢地说:“太后息怒,儿臣有下情回禀。只因皇上病重……”“住口!”慈禧怒喝道:“既然知道皇上病重,为什么还这样缠磨他?呸!你个下贱货,不值钱的臊狐狸!”阿鲁特氏实在忍无可忍,抬起头来说道:“请太后嘴下留情,儿实在委屈。”“哟,你还委屈?今儿个,我叫你大点委屈!”慈禧一伸手,把皇后的头发抓住,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啪啪”打了十几个耳光。并且,还吼叫道:“来人!传敬事房,把这个贱货拉出去,狠狠给我打!”“嗻!”李莲英转身要走。“且慢!”同治帝竭尽全力,喊了一声,跪在床上哀求道:“皇额娘,求求您。看在儿子的分上,就饶了她吧,都怪儿子不好。”慈禧闻听,火儿更大了:“当然,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以为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啦?哼,我连你也一样揍!”慈禧扑过去,抓住同治帝的衣领,“乒乓”就是俩嘴巴。皇后不顾一切地扑到床上,用身体护住皇上说:“禀太后,要打就打我好了。皇上有病,禁不得打。”“呸!狐狸精,你给我滚开。”说着,她飞起一脚,正踢在皇后的小腹上。阿鲁特氏惨叫一声,仰面跌倒,顿时就背过气了。同治帝肝胆皆裂:“朕的妻啊!”从床上滚落在地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慈禧见了,也暗吃一惊。但她不肯放下皇太后的架子,又在皇后身上踢了一脚,才忿忿离去。
慈禧走后,宫监们一拥而上,把皇上、皇后都架到床上。总管陈胜文,又派人去叫御医。时间不大,李德立、栾太急匆匆跑进坤宁宫。经过一阵抢救,总算把皇后救过来了。一检查,是子宫出血,流了产。李德立开了几副大补药,让皇后服下,才算保住性命。
再检查皇上的病,把俩人都惊呆了。他们这才得知,皇上患的是杨梅大疮,下身全溃烂了。再加上受惊焦急、悲痛过度,已经不可挽救。李德立随便开了几副药,给皇上服用完毕,轻轻退出坤宁宫。李德立对栾太道:“怪不得外问传闻说皇上微行,今天算验证了。我看是没救了,不知阁下有何高见?”栾太摇摇头说:“皇上得杨梅,还是极少见的。本来,这种病最缠手,可又耽误到现在。我看,扁鹊重生也难以挽回了。”李德立机警地说:“此病切不可声张,要顾及皇室的脸面。”“当然,当然。”栾太点头赞成。一不能对症下药,二不能公开请高明的医生。因此,皇上是准死无疑了。
在同治帝生命垂危的先后,慈安太后不止一次过宫探病,哭了一场又一场。慈禧就不同了,自从那日大闹坤宁宫后,她的怨气还没吐净,只盼儿子早死,仍由她执掌朝政。挨到十二月初,西太后恐大权旁落,便召集近支亲王会商,酌定政见。这时,醇王奕譞很走红运,处处讨慈禧的欢心。他望风转舵地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皇上龙体欠安,臣等敢情两位太后继续垂帘。”慈禧听了,忙说道:“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都有这个要求?”醇王道:“满朝文武都对臣说过。”“好,你们就具折奏来。”
醇王会意,忙把溜须派集中在一起,写了份联名会衔的请愿书。慈禧高兴,以皇上的口气,颁谕内阁道:“朕于本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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