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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会碰壁。”
酒吧的吧台前坐满了客人,可是包间里就冬子和船津二人。也不用担心被谁听去。
“那这件事就再没办法了吧?”
“也不见得。二十到三十之间的年龄得了子宫肌瘤,要摘除子宫,一般来说是做过头了,问题是要看手术前的症状有多严重。”
那时,来例假时腰很疼,出血量也较大,可是怎能与船津说这些?
“所以,有可能直接跟你了解情况。”
“可是,如果实际的手术情况了解不了,还不是一样。”
“也许是这样,肌瘤就像青春痘一样,好像健康女性或大或小都有的。”
“青春痘吗?”
“也许有些夸张,反正肌瘤是一种良性的肿瘤,即便长了,也不会像癌症那样恶性发展,甚至夺去人的生命,总归是良性的。即便有肌瘤,也不一定就要切掉。”
看来,船津从医师协会的医生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
“一般是因为腰疼,或腹部有包块就能发现,大都是怀孕时子宫长大了才发现。”
三年前怀孕时,冬子也没感到有包块。
“所以,同样是肌瘤,有的是及早切掉好,也有的是留在那里也不必担心,因人而异的。”
“那靠什么决定切掉还是不切掉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一般来说,切掉是因为疼得厉害,或是包块比较大,要不然就是贫血,而且还要根据年龄,完全凭各个医生的判断。只是最近,子宫肌瘤的手术大大地增多,而且大部分都是连子宫一块儿摘除。关于这个手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这么说来……”
“打个比方,也许不恰当,有人认为:肌瘤的摘除好比挖白薯,在根部连着好几个,都要摘除才行。既然摘除,摘一个也无意义,还不如连子宫全摘掉,作为手术这样才算完成。但也有持相反意见的,认为即便有好几个,也只应摘掉导致身体出症状的肌瘤,其他的应该保留在那里。作为根治法,前一个观点是正确的,可是一旦做过了头,就难免把子宫也摘掉了。”船津喝了一口威士忌,又继续说道:“治病的确需要根治,如果不能治疗到不再复发的地步也麻烦。可是,如果为此彻底摘掉子宫也受不了。打个可笑的比方,如果脚上长了包块,把脚踝以下切除就不能称为治疗。为了治疗肌瘤,要摘掉子宫,不是和这个很相似吗?”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病叶(11)
这种解释方法,冬子也很认同。
“总之,通过这事我才知道:尽管医学如此发达,可到关键之处,却并不清楚。就拿治疗方法来说吧,什么程度该做手术,什么程度只切掉肌瘤,到什么时候需要摘掉子宫,这些都是因人而异,不能一概决定。最终还是要靠医生的感觉,也就是说,选择哪个医生也得看命。”
“命……”
冬子想起了第一次去医院时的情景。那时,要是去目白医院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摘掉子宫。一想到这里,冬子赶忙摇着头说:“那这次也可能是对的呢。”
“或者说……即便从道理上可以追究下去,可到最后,还会以患者个人体质不同为理由,就这样回避了过去。所以,即便下一步直接从你那里了解症状,追究身为委员会成员的院长也是很困难的。”
“一开始我就觉得行不通。”
“当事人要是这么说,可就麻烦了。”
“我们是外行,怎么可能敌得过专业领域的医生。”
“这么说就完了,可是在医学上还没有明确哪个是绝对错误的时候,或许就有医生以此为由,做了不该做的手术,摘掉了不该摘的子宫。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的医生,不仅是妇产科,外科内科都有。”
“内科也有吗?”
“虽然不是手术,但不必吃的药也给吃,不该注射的针也给打,吃药、打针不像手术影响大,所以不显眼。”
冬子在周刊杂志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消息。
“现在的保险制度和医疗制度的确很不好。要是不做不该做的手术,不开不该吃的药,医院就支撑不下去了。给予的一方倒好,可接受的一方就吃不消了。”说着说着,船津的嗓门越来越大,“对于医生来说,只是个谋生的手段而已,而对于患者来说,就是一辈子的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重大问题。”
“知道了。”冬子点了下头,朝吧台方向望去。说实话,冬子已经想要逃避听这些话了,“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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